“那也得干到過年,干到過年能多拿兩個月工資。”
“行,干到過年就別干了。”
林玉瑤想著過年不會出事,記憶中,是在大概明年三四月?
等她回來,陸江庭的爹娘也交代得差不多了。
他們又拉著林玉瑤說:“玉瑤,你倆好好日子,追債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你放心,那一千多塊錢肯定能拿回來的。”
不過是忽悠她的話,前世沒辦酒席她也跟陸江庭去隨了軍,陸江庭的爹娘根本沒問方晴要錢。
因為陸江庭交代了他們,那錢是當(dāng)給王建軍的。
后來,她在家屬院里懷孕了,到了過年,陸江庭就把她送了回來。
之后她就再也沒去了,倒是生意失敗賠了個底朝天的方晴帶著兒子去投靠了陸江庭。
他花錢給他們母子兩租了房子,那孩子上小學(xué)了,就在軍區(qū)上的,誰叫人家是烈士之后呢。
陸江庭一有空了就去方晴家,幫著她忙前忙后。
方晴屁大點事都叫陸江庭,陸江庭幾十年如一日般隨叫隨到。
他們倒是更像一家人。
而林玉瑤,生了孩子后,在老家坐月子。
孩子稍大一點了,陸江庭的爹又病倒了,他娘的眼睛也越來越看不見了。
往后她再沒隨過軍,伺侯了他們十幾年,兩人才相繼去世。
那時她美貌不再,與陸江庭的感情也早就淡了。
陸江庭不提隨軍的事,她也不再奢求。
她要守著上學(xué)的女兒,守著女兒創(chuàng)業(yè)。
這一蹉跎,就一直熬到陸江庭退休。
往事不堪回首。
她把腦袋伸出窗外去看爹娘,卻還看到方晴帶著她兒子盯著他們。
真是晦氣。
隨著火車越來越遠(yuǎn),親人的影子也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林玉瑤才收回視線,拉下車窗。
她和陸江庭坐的是兩人位,她坐的是靠窗的位置,陸江庭靠過道。
看她不再往后看了,陸江庭才開口跟她說話,“玉瑤,你餓不餓?”
林玉瑤:“……”剛上車就餓,沒吃飯嗎?
她不想跟他說話,用脖子上的絲巾蓋在臉上,偏過頭去睡覺。
火車要坐三天三夜,一路上陸江庭對她各種噓寒問暖,她都置之不理。
眼看還有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陸江庭去打水之際,對面的大媽看不下去了。
“小姑娘,你對象對你不錯呀,一路上一直在關(guān)心你,你睡覺他都在旁邊守著,自已都不敢睡的,你怎么一直對他沒個好臉?”
林玉瑤:“他把家里的錢,包括我的嫁妝都拿去給別的女人了,我能給她好臉?”
啊?
大媽驚訝不已,“真的?”
林玉瑤不吱聲,閉上眼睛繼續(xù)睡。
眼看陸江庭回來了,大媽也不問了。
她反復(fù)的打量他,眼瞅著這小伙子長得人高馬大的,這張臉也帥氣。
這么精神的小伙子,對媳婦還好。要不是犯了大錯,哪個媳婦舍得給他冷臉?
想來是真的。
下了火車后,陸江庭就帶著她坐上了公交車。
他所在的軍區(qū)在東部一個發(fā)達(dá)城市,轉(zhuǎn)幾趟公交車就能到地方。
不過,陸江庭并沒有直接坐到家屬院,而是拉著她在附近的一個鎮(zhèn)子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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