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毅:“……”
“死丫頭,你不幫我就算了,你還咒我?我看你是皮癢?!?
“大哥,你這性子跟娘真是一模一樣,死鴨子嘴硬,撞了南墻都不回頭。你只知道人家送你進局子里來,你干了什么,你半句不說啊?!?
“我干什么?我去偷煤氣罐,還不是為了你侄兒。”
呵,偷煤氣罐?
他雖然咬死了是去偷煤氣罐,別人也拿他沒法。
但作為他妹妹,潘小花還不了解他嗎?
她心里門兒清楚,但當著警員的面肯定不能說的,不然可就真不止三天了。
“隨便你吧,你要再折騰我就走了,這個家你自已扛去吧?!?
潘毅:“……”
老娘被抓,二弟不見蹤影。
蠢媳婦,上學的小妹,殘廢的女兒,早產的兒子……要是大妹再走了,這個家的壓力可全給他了。
好賴他還是分得清的,所以潘小花說了那么多他不愛聽的話,他都沒敢打她,就是擔心給她打跑了沒有幫他扛這個家的壓力。
“行了行了,我聽你的。娘那邊怎么辦?”
潘小花嘆了口氣,這一件件的事,真是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干了。
“你在這里好好的,我三天后來接你。我現在要跟大嫂趕去法院了,就先走了。”
相比潘小花的冷靜,黃春就差得遠了。
見到潘毅后就一直在抹淚,潘小花都說要走了,她還一邊哭著一邊叮囑潘毅好好在這里改造。
聽得潘毅火大。
他只是被拘留,又不是坐牢,怎么就需要改造了?
“蠢娘們,不會說話就閉嘴。呸,開口就觸老子霉頭。”
潘毅給她一頓吼,她才閉了嘴,灰溜溜的跟著潘小花走了。
兩人一起去了法院,律師早等著了。
這一場無疑他們是輸家,不管怎么辯解,法院都不認定王氏是為了嚇唬他們說的那話。
最后,看在王氏在受害者的奶奶的面上,加之她年齡大了,才給判了六年。
監獄也不想給她養老,六年后送回去讓她兒子給她養老,也差不多了。
傅懷義和易云碩作為證人必須在場,兩人又請了半天假。
結束后,傅懷義提出周末請他吃飯,彌補他請兩個半天假的損失。
一向對請吃飯特別熱衷的易云碩,這回卻是拒絕了。
“算了吧,我才不跟你出去吃飯,以后你離我遠點?!?
傅懷義:“……”
“我都沒在乎你還在乎?”
“我能跟你比嗎?你有對象了,我還單身。你站在我旁邊,嚴重影響我脫單你知道不?”
“呵,拉屎不使力怪引力?!?
易云碩:“……”
“粗俗,你這人又裝又粗俗?!?
“虛偽,你這人又笨又虛偽?!?
兩人互相責怪了一路,又一起回了部隊里上班。
老王看他們回來了,還關心了幾句。
“小傅啊,你大伯家的案子可結束了?”
“結束了,今兒判決下來了?!?
“哦,判刑了?”
“判了,六年?!?
老王一陣唏噓,嘆氣道:“哎喲,好好的一家人弄成這樣嘍。也好,給那老太婆一個教訓。不像話,太不像話了。國家都說不準重男輕女,婦女能頂半邊天,她自已就是女人,竟然還敢明著搞這一套?!?
他拍拍手,對著一屋子的人吆喝道:“哎哎,都記住了啊,這就是不聽國家號召的下場。咱們都是有文化的人,跟那鄉下老太太不一樣,有些話不用我來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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