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義嘆了口氣,“還是給你吵醒了?”
“沒事兒,我一會兒就能睡著。”她抓起床頭的鬧鐘看了下時間,又道:“都十一點了,這么晚了怎么也回來了?”
“沒提前跟你說,我當然得回來。”
“那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
“本來加班不到這么晚的,都怪陸江庭那廝,今兒又請了假。”
林玉瑤:“……”
“他反正,不是爹有事就是娘有事,這次請假是因為他娘讓手術。”
林玉瑤記得這幾年王翠蘭不應該生病啊,她還能活十來年。
就算在方晴手里日子過得不如前世好,那也不該現在生病啊。
“她怎么了?”
“眼睛,聽說眼睛快瞎了,去割白內障。”
林玉瑤更奇怪了。
前世她可是打死不去割的,她勸了幾次,后來陸江庭也說她不愿意就算了,她才就此作罷。
這是怎么回事?她能愿意割白內障。
“方晴出錢?”她突然道。
傅懷義說:“應該是了,陸江庭工作這幾年的錢,幾乎都補貼了方晴。不用補貼方晴了,他爹又病了,錢都花光了的,哪來錢給他老娘割白內障?前些日子咱們不是碰到方晴和陸江庭在取錢嘛,五千塊呢,應該就是這錢。”
那就對了,花她兒子的錢她舍不得,花方晴的錢,她應該是愿意的。
不過方晴也不吃虧,老太太治好了能幫她干活。
“你們這么忙,陸江庭還隔三差五的請假,老王不得開了他。”
“哪能啊?我們現在這方面的人才緊缺。陸江庭這人處理人情世故雖然不行,但他技術還可以,只要不是犯了殺人放火的大錯,老王都會拼命撈他,可不舍得開了他。”
他的成就,林玉瑤自然是知道的。
那時她投入所有,看著對方越來越好,自然就不甘心,這也是人之常情。
“怎么了?”
林玉瑤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又想起噩夢了。”
“不怕不怕,我一直在呢,睡吧。”
“我睡不著了。”
“那……”他的手不老實的往衣服里伸。
“別。”她把他的胳膊按住,低聲道:“陪我聊天吧。”
“好啊,想說啥?”
“跟我聊聊你們……上大學的時侯的事吧。”
“為什么問這個?”
“我沒上過,我好奇,我羨慕。”
傅懷義在她的發頂親了一下,說:“你呀,是倒霉,偏科偏在語文上,不然你還是有機會靠大學的。”
林玉瑤:“怎么說?”
“我也偏科,挺嚴重的。”
嗯?
她從來沒聽他說過。
“你偏什么?”
“語文不好,嚴格來說是作文不好,平時考試,我都不寫作文的。”
林玉瑤一臉驚訝,“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你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