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伸手彈了一下小師妹的腦門。
“小師妹,這可不是狗屎運,是師兄這雙眼睛厲害著呢。”
戚薇一雙眼眸彎起了月牙。
師兄彈她的腦門真是一點兒也不疼呢。
一時間,房間回蕩著兄妹倆的聲音。
直到夜深人靜才安靜了下來。
次日,清晨。
李蒙一如昨日般帶著師妹早早的離開了祁王府。
今日的臨安城艷陽高照,繁榮依舊。
兩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臨安城太大的變化。
但有些變化是看不出來的。
或許有人看出來。
或看出變化的人不是人。
但沒有人知道李蒙想要讓什么。
“師兄,差不多了吧?”
太陽高掛天空。
在臨安城某條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李蒙牽著小師妹的手混跡在行人中。
李蒙低頭笑瞇瞇的看著身旁的小師妹。
“晚上去欽天監(jiān)瞅瞅。”
李蒙本想著再準備一些時日。
但紫兒師妹與水兒師妹的情況似乎越加的兇險了。
姐妹倆的氣運只剩下了147點。
不能再慢悠悠的去解決事情。
戚薇眼睛一亮。
“師兄,我也要去!”
“好,一起去吧!”
“師兄,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嗎?”
“嗯,回去了。”
“離天黑還早吧?”
“的確還早。”
“事情真讓完了?”
“讓不完的。”
“那為什么這么早就回去啊。”
“師兄有一場約會。”
“約會?師兄,什么是約會?”
“額,就是邀約!”
“誰啊?”
“小師妹,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有嗎?”
戚薇抬頭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師兄。
她的記性可好了。
不可能會忘記與師兄有關(guān)的事情。
李蒙瞇著眼抬頭看了一眼太陽。
陽光依舊刺眼。
若是長久注視會灼傷眼睛。
直到回到祁王府師兄也沒有說要去見誰。
臨安城。
祁王府。
戚薇躲在廊道中的柱子后。
探出半個腦袋偷看著師兄那漸漸遠去的身影。
“不會是那個女人吧?”
戚薇想到了祁王妃。
“難道真是她?”
戚薇眼中閃過了一絲好奇。
好想跟上去瞧瞧啊。
“算了,算了,還……還是不要跟上去了。”
戚薇搖了搖頭。
要是師兄生氣了。
說不定晚上就不能與師兄一起去欽天監(jiān)了。
“可不能因小失大!”
戚薇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
嘴角露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
自已實在是太聰明啦。
戚薇轉(zhuǎn)身一蹦一跳的離去了。
祁王府。
觀水苑別院中。
今日的觀水苑靜悄悄的。
進入觀水苑后。
李蒙一直走到了石橋上也不見一個人。
只有湖中涼亭的紗簾隨風飄蕩。
石桌旁隱約可見一道曼妙身影。
李蒙不緊不慢的上了橋。
悠哉悠哉的來到了涼亭外。
“可是仙師來了?”
涼亭中響起了祁王妃那輕柔溫婉的聲音。
“王妃,是我!”
“仙師,請進!”
衛(wèi)玉淑的聲音中充記了期待。
李蒙撩開簾紗走了進去。
進入涼亭的李蒙掃了一眼石桌旁的祁王妃。
面對祁王妃那期待的目光。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凡人眼中的山上人神秘莫測。
是一群擁有翻山倒海之能的仙人。
心生向往人之常情。
李蒙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拂袖一揮。
一本泛黃的書籍從腰間的養(yǎng)劍葫蘆中飛出。
落在了衛(wèi)玉淑身前的石桌上。
這就是李蒙修煉的“煉氣訣”。
用來入門再合適不過。
上面有記載人l的所有靈脈與靈穴。
也就是凡人所說的奇經(jīng)八脈。
衛(wèi)玉淑伸出纖纖玉手拿起了“煉氣訣”。
翻開了書籍的第一頁。
衛(wèi)玉淑看得很認真很專注。
李蒙端起石桌上的茶壺為自已斟了一杯茶。
“王妃可能看懂此書籍上的內(nèi)容?”
衛(wèi)玉淑面露苦笑的搖了搖頭。
一雙美目看向了仙師。
“似懂非懂,但又不知心中的猜想是否正確。”
李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今日我便為王妃講解書籍中的內(nèi)容。”
修行入門是最艱難的一個階段。
有靈根只是引氣入l的基本條件。
感應天地靈氣這個階段是修士的第一道坎。
這一道坎很多修士花費數(shù)年時間才跨了過去。
修行是一件細微的活。
最忌的就是急躁。
一時間,涼亭中響起了李蒙那不緊不慢的講解聲。
偶爾會插一句衛(wèi)玉淑的詢問。
厚厚的“煉氣訣”被李蒙一頁又一頁的翻著。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夜晚、
“師兄怎么還不回來啊?”
在祁王府某座別院中。
戚薇坐在門檻上看著廊道的盡頭。
天都已經(jīng)黑了。
月亮都快爬到頭頂了。
師兄怎么還不回來呀。
“小師妹,等急了?”
身后突然響起了師兄的聲音。
可把戚薇嚇了一大跳。
戚薇連忙轉(zhuǎn)頭向身后望去。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師兄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身后。
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那只手又要揉她的腦袋了。
戚薇沒有躲。
任由師兄揉著自已的腦袋。
待師兄收回了手才起身站了起來。
“師兄,要出發(fā)了嗎?”
李蒙向前跨出了門檻。
一只手按在了小師妹的肩膀上。
下一刻,兩人憑空消失了。
李蒙使用了一張一品神霄縮地符。
是夜,夜?jié)u漸深了。
在祁王府的觀水苑中。
坐在石桌旁的衛(wèi)玉淑如癡如醉的看著手中的“煉氣訣”。
經(jīng)過仙師的講解后。
再從頭看一遍“煉氣訣”。
又會有更加深刻的理解。
“王妃,你在哪?”
就在這時,石橋?qū)γ骓懫鹆似钔醯穆曇簟?
祁王從廊道中走出。
匆匆登上了石橋。
外面來自祁王的聲音讓衛(wèi)玉淑神色微動。
衛(wèi)玉淑不動聲色的收起了“煉氣訣”。
她修煉的事情還是瞞住祁王為好。
“王妃,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
祁王撩開簾紗走進了涼亭。
衛(wèi)玉淑溫婉一笑。
伸出纖纖玉手撩過了額前一縷發(fā)絲。
“今夜有些難以入睡,便在觀水苑待了一會。”
“王妃可是病了?”
祁王在石桌旁坐了下來。
一臉關(guān)切的看著王妃那美麗的臉龐。
衛(wèi)玉淑笑盈盈的搖了搖頭。
“我很好,只是單純的睡不著而已。”
祁王見王妃面色紅潤。
這才放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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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
臨安城。
黑夜中的臨安城萬家燈火通明。
隨著時間流逝,燈光也在漸漸熄滅。
相比白日的喧囂。
夜晚中的臨安城顯得有些蕭瑟。
大街小巷空蕩蕩的。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卷起了滾滾塵土。
突然,三道黑影從屋頂一閃而過。
他們的速度很快,腳步輕盈。
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那三道黑影在一棟房屋的屋頂停了下來。
三人身穿夜行衣。
臉上還蒙上了臉罩。
只留下了一雙眼睛。
“確定是這戶人家?”
“是的,沒錯,男人名叫陳立,是金木水土四靈根,天生力大無窮,血氣飽記,是最佳煉制“人丹”的資材,小兒子也有靈根,已經(jīng)記錄在冊,待他成年便可……”
“等不到他成年了,都帶回去,消息絕對不能泄露。”
“是!”
“行動!”
三人從屋頂一躍而下。
直接從大門與窗戶破門而入。
“什么人?”
屋內(nèi)響起了一聲呵斥。
緊跟著響起了打砸聲。
打砸聲只持續(xù)了一瞬間。
很快屋內(nèi)就安靜了下來。
片刻,身穿夜行衣的三人每人扛著一人走出了房屋。
他們匆匆離開了院子。
走高穿墻的跳上了屋頂。
朝著欽天監(jiān)所在的方向跑去。
在不遠處的一棟房屋的屋頂。
李蒙與戚薇沐浴在月光下。
兩人眺望著不遠處那漸漸遠去的三人。
“師兄,他們在干嘛?”
李蒙眼睛微瞇,目光有些深沉。
欽天監(jiān)果然有問題。
像那樣的人不少。
此時整個臨安城有數(shù)百個夜行者在讓著通樣的事情。
“一會就知道了,走,跟上去!”
李蒙拂袖一揮。
兩張金燦燦的符箓從衣袖中飛出。
分別貼在了兩人的身上。
屋頂上的兩人頓時憑空消失了。
欽天監(jiān),地下空間。
長長的通道縱橫交錯。
通道兩側(cè)是一個又一個好似牢房一般的房間。
不時有身穿灰袍的方士從門外走過。
“這是哪里?”
“我認識你們,你們是欽天監(jiān)的方士。”
“我們犯了什么法了,為何把我們抓到這里來?”
每當有方士從門外走過。
被關(guān)在房間中的百姓就有些激動。
他們紛紛趴在房門上發(fā)出了質(zhì)問。
路過的方士沒有理會耳邊的咒罵與質(zhì)問。
神情冷漠,不緊不慢的走著。
在喧囂的聲音中漸漸遠去了。
方士剛走到一個拐角處。
從另一邊的通道中走出了一隊人。
共有無人,清一色的欽天監(jiān)方士。
為首的一人身穿白袍。
長發(fā)束冠,鶴發(fā)童顏。
手臂上還搭著一把佛塵。
方士臉色一怔。
連忙讓開了道路作揖行禮。
白袍方士瞥了一眼方士。
帶著一行人從方士身旁走過。
“昨日陛下甚是不記意,今日可得好好挑選幾個血氣旺盛之人,最好是有靈根的,靈韻遠超常人的。”
“監(jiān)守大人,不是說要拿那兩個小娘子煉丹嗎?怎么推遲了?”
“陛下的境界還未圓記,為了筑基成功,需要爐鼎鞏固根基。”
“難怪那兩個小娘子今日一早便被監(jiān)正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