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歡歡與韓歷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就在韓歷關上房門后。
文歡歡實在忍不住了。
“師兄,今天你這是怎么了?可別告訴我你說了那么多廢話只是為了李師侄好。”
文歡歡直勾勾的看著師兄。
她與師兄相處了這么多年。
師兄是什么樣的人她心知肚明。
韓歷向走廊兩側看了看。
朝著師妹使了一個眼色。
文歡歡神色微動。
兩人離開了房門外。
順著走廊向外走去。
在長長的走廊中,兩人并肩而行。
“師妹,有些時侯有些話必須要說,在這件事中,對與錯根本不重要,宗門不會在乎趙國的皇帝是誰,先皇是怎么死的,合歡宗不在乎,其他四宗通樣不在乎,不周山的規矩難道真的無法打破嗎?恐怕不見得吧,在天瀾洲這種小地方,沒有靈官在上面看管,沒有人會在乎不周山的規矩,趙國的規矩是五宗以不周山的規矩為借口,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是五宗之間的默契。”
師兄的聲音在耳邊環繞著。
文歡歡默然無語的聽著。
聽師兄這么一說。
好像還有些道理?
韓歷瞥了一眼身旁的師妹。
嘴角露出了一閃而逝的微笑。
“之前我說的話半假半真,暗中為李師侄護道了這么久,師妹你應該也對李師侄有所了解,李師侄為人看似和善,其實一一行都在審視他人,都具有某種目的,雖說最后的本質的確很好,在師兄看來,這不是什么壞事,這樣的人才能在爾虞我詐的修仙界長長久久的走下去,但李師侄少了一份對世間規則的敬畏之心。”
文歡歡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她大概明白師兄的意思了。
“師兄是想借助柳師叔讓李師侄明白世間規則?”
走著走著,走廊的盡頭到了。
走廊的盡頭是船舷邊的廊道。
兩人來到了廊道中的護欄前。
目光眺望著漸漸褪色的云海。
夕陽已經西落。
云海也在漸漸恢復原本的色彩。
韓歷的目光有些深沉。
“師妹,你覺得李師侄是個聰明人嗎?”
韓歷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師妹。
面對師兄的目光,文歡歡沉默了。
那個臭小子很聰明嗎?
的確,他很聰明。
但有時侯卻也顯得很笨。
不僅笨,膽子也很大。
那個臭小子身上的確有一種難以喻的灑脫。
好像世間就沒有讓他害怕的事情。
這樣的人很聰明,也很愚蠢。
聰明的是對一切事情心知肚明。
愚蠢的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文歡歡輕點了點頭。
“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文歡歡抬頭給了師兄一個白眼。
“誰關心那個臭……李師侄了。”
韓歷沒有再多說什么。
回頭眺望著遠方漸漸被黑暗籠罩的云海。
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與惆悵。
是他親自把師妹從身邊給推走了。
他不知道自已這么讓是對還是大錯特錯。
但有些事情是無法勉強的。
師妹似乎樂在其中。
對他而,這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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