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點頭,然后眼睛就都亮了起來。
中央科學院的數十名華國最頂尖的科學家已經給出肯定的結論——莊理的升維理論確確實實是真的!它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它的全新算法將改變華國,繼而改變世界!
在此基礎上,國家領導人親自打來電話,要求把莊理的安全級別提升至最高,而且今天晚上就開始籌建專屬于莊理的實驗室。
從今以后,整個國安部都必須為莊理的安全負責。
也因此,幾名特工對待騰家父子的態度變得更冷酷,更嚴厲。
“不交代就在這里住下吧,外界不會有人在意你們的失蹤。”幾名特工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被拷在椅子上的滕偉狠狠朝身旁的兒子撞去,聲嘶力竭地怒吼:“你快說呀!你想死在這里嗎?啊?”
滕軒原以為游戲終止,所有噩夢都將成為過去,卻沒料自己會陷入另外一個更為恐怖的噩夢。他根本沒有辦法把莊理與國安部聯系在一起。
這一切都是怎么發生的,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
他的雙眼總是能洞悉世間一切因果,然后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撥弄蝴蝶的翅膀,引發自己想要引發的風暴,毀滅自己想要毀滅的敵人。
然而這份超然于物外的強大能力卻屢屢在莊理身上失效。
他看不透莊理的深淺,也摸不透莊理的路數,更沒料到自己一腳踩在莊理身上,卻踏了一個空,驟然落入萬丈深淵。
眼看著平日里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父親因為絕望而變得癲狂。滕軒捂住臉,哽咽著嘶喊:“我招,我現在就招!我不是想趕走莊理,我想徹底毀了他,然后逼他自殺!”
審訊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原本就對滕軒充滿偏見的幾位特工此時全都逼視著他,目光里閃爍著兇狠的光芒。那是猛獸遇見獵物才會顯現的神情。
很明顯,他們因為這句話已經完全把滕軒當成了敵人。
這一次,測謊儀沒有發出警示,滕軒說的話都是真的。
滕偉不敢置信地看向兒子。
幾名特工開始深入挖掘背后的真相:“你為什么要逼莊理自殺?是誰指使你的?”
“沒有誰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慣他。他不姓騰,他不配住在騰家。我一看見他就煩,想要讓他永遠消失。所以我通過網絡監控他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出他的弱點。那個戀愛打賭游戲是我策劃的,我最終的目的是想逼他自殺。”
滕軒抽泣幾聲,再次強調:“我沒有叛國,我只是想毀了莊理而已。但是我沒能成功,莊理很厲害,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不算犯罪吧?他現在不還好好的嗎?”
說到這里,滕軒抬頭看向幾名特工,涕淚交錯的臉上浮現希冀的神色。
測謊儀還是沒響,他說的這些話也是真的。
幾名特工面面相覷,只覺得大開眼界。
就因為說不清道不明的排斥和嫉妒,這個孩子竟然能設計出這么惡毒的一個計策!
如果莊理沒被他刺激地爆發,而是像以往那樣默默忍受下來,然后中了黃喆等人的圈套,那華國豈不是失去了最為寶貴的一名科學家?
這樣算的話,滕軒其實犯了重罪!
幾名特工互相打了個眼色,繼而魚貫走出審訊室,去找上級匯報情況。
這些人離開之后,滕偉開始大口大口喘氣,臉色一片鐵青。
好不容易從暴怒的情緒中冷靜下來,他深深凝視兒子,不敢置信地低語:“我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我早就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騰家是屬于你的,誰都奪不走。我結扎了,不會跟你莊阿姨生孩子,你在擔心什么?你為什么要去毀了莊理?他招你惹你了嗎?”
滕軒低下頭,在父親地質問中大顆大顆掉淚,竟是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一定要毀了莊理。他的眼睛告訴他,這個人必須除掉。
“在國家那里掛了號,我們騰家這次好不了了!”滕偉仰頭看向天花板,無奈又無助地嘆息。
莊理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國家對他的事如此重視?這個疑惑始終縈繞在滕偉心中,卻不敢問出口。
有些事情不是他這種層次的人能夠了解的。
但他卻更為清晰地意識到:現在的莊理已經不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而是被國家庇護的重要人物。他的地位早已經超過了騰家。
“呵~莊馨會后悔的。”滕偉苦中作樂地低嘆。
滕軒抱住自己腦袋,陷入了更為懊悔的境地。
當天晚上,滕軒、黃喆、方毅博三人連同那六個體育生被迅速轉移到少管所,進行為期一年的勞教。幾人的家長被放了回去,從此以后對這件事緘口不。
同樣參與了這個游戲的修鉞犯事最少,而且始終游離在狀況外,所以沒被抓。
然而當天早上,修兆闐卻接到幾位大佬的電話,警告他好好管教孩子,別等日后鬧出事來收不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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