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點點頭,望向張冰,問道:“張冰,怎么不去上課了,不是馬上要畢業了嗎?”
他和張冰其實不算太熟,就是在解救的時候打過幾天交道,此后就再沒有往來。對張冰后來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很清楚。當然,從眼前這個情況也能推理得出,張冰的學業肯定是出了問題。本來王為也想問得委婉一點,不過他實在也找不到什么委婉的用詞,索性就這么直截了當地問了。
搞刑警的,會什么委婉?
“張冰退學了。”這
次回答他的是白嬌嬌。“
就跟剛才那女的吵架,是叫姚靜瑜吧?對,是叫姚靜瑜,張冰拿開水潑她,燙傷了。”
白大隊永遠都是那么簡意賅。好
在王為的邏輯推理能力足夠強,很容易就把整個過程腦補完成了。“
退學?也就是說,工作沒了,不包分配了?”白
嬌嬌瞥他一眼,問道:“你有辦法?”
王為連連搖頭:“沒有,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天南大學的校長,不是省人事廳的廳長。”“
那不廢話嗎?你沒辦法老提這茬干嘛?”白
嬌嬌頓時就不高興了,哼道。張
榮連忙說道:“白大隊,王所這也是一片關心……”生
怕他們吵起來。
白大隊這性格確實有點那啥,動不動就給人臉色看。
張冰卻輕輕抿嘴一笑。她
的理解當然和父親完全不同,看得出來,王為和白嬌嬌之間關系不尋常,雖然還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男女朋友,但肯定不同于普通同事關系。沒看到王為一副吃了掛落還甘之如飴的神情么?男
人如果在一個女人面前“犯賤”,多半就是喜歡上了。
這時候服務員送了酒菜上來。王
為主動給大家倒酒。白
嬌嬌照例不吭聲——你給我倒上我就喝。張
榮和張冰父女也沒做太多的辭謝,既然到了這里,一兩杯啤酒總是要喝的,不然就太不給王為和白嬌嬌面子了。這
兩位,怎么說都是他們張家的大恩人。張
冰的整個解救過程,張榮全程參與,清楚得很。如果不是王為和白嬌嬌堅持到底,張冰只怕現在都還被關在瀧水村,過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一
念及此,張榮就忍不住問道:“王所,白大隊,那個小畜生,準備要開庭了吧?”所
謂小畜生,指的自然就是簡少保。
“快了。檢察院已經準備起訴。”
陸曉婷張冰綁架拐賣案是一個案子,兩批犯罪嫌疑人都是一起處理的,材料全都送到了檢察院,就在近期應該會第一次開庭了。“
放心吧,這次輕饒不了他們。”
王為很肯定地說道。
經過《天南日報》的跟蹤報道,這個案子的影響比較大,省里領導都專門就本案做過指示,為了有力震懾犯罪分子,嚴厲打擊拐賣婦女兒童犯罪,這個案子很可能會從重從嚴判決,頂著法定最高刑期來判。
谷勇兵,嚴青梅,陳海霞,簡少保,陳阿根這些犯罪分子被從重處罰,也算是罪有應得。張
榮點點頭,本來還想說上幾句,瞥了一眼身邊面無表情的女兒,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這
個話題,平時在家里他是絕口不提的,生怕揭開傷疤,讓張冰痛苦。
“開庭的時候,如果你們想去旁聽,也有辦法的。”白
嬌嬌說道。白
大隊的心思又自不同。可能她覺得,親眼看到害自己的仇人被判處重刑,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這種事要擱白大隊頭上,十個簡少保也被她親手斃了。不
當面干掉這種混蛋,白大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能去旁聽?”
張冰雙眼一亮,問道。王
為輕輕搖頭,說道:“按規定是不行的。”
這種案子涉及到個人隱私,法律規定必須不公開審理。白
嬌嬌淡然說道:“你真要想去旁聽,我可以想辦法……”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白大隊作為公認的邊城市政法戰線第一美女,在邊城法院也一樣有“粉絲”。要解決這么一個“小問題”,還難不住白大隊。不
過張冰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有點不甘地說道:“算了,我還是不去旁聽了……”她
其實很想去旁聽,只是不想太麻煩白嬌嬌。
實話說,眼前這兩位警察,已經幫自己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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