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后果會很嚴(yán)重。”王
為臉上神情還是似笑非笑,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豪哥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又
是一陣更響亮的哄笑聲。“
王警官。”閆
紅偉又開口了,跟王為一樣,臉上也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要是你,我就不會這樣跟阿豪說話。”王
為咧嘴一笑:“為什么?”
閆紅偉笑起來,輕聲說道:“這還用問嗎?阿豪脾氣不好啊。他那個壞脾氣要是發(fā)作起來,我都勸不住他。以前有很多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和你一樣,跟阿豪說話的時候不注意方式方法,結(jié)果很慘的……”
說著,閆紅偉搖了搖頭,似乎在為那些很慘的人惋惜。
王為也搖了搖頭,卻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閆總,咱們談點正經(jīng)事吧,這些不相干的話,以后再說。”
王為現(xiàn)在,沒太多時間好耽擱,西馬村那邊,隨時有可能出大事。“
正經(jīng)事?好啊。王警官有什么正經(jīng)事,請說吧。”
閆紅偉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
我們西城分局禁毒大隊的幾個同事,去西馬村辦案,被村民困住了,這個事,閆總應(yīng)該很清楚吧?”閆
紅偉雙手一攤,很詫異地說道:“王警官,這我就不明白了,西馬村的事,你該去找西馬村的負(fù)責(zé)人啊,找我干什么?他們在鐵山,我這可是東城。”王
為淡淡一笑,說道:“閆總,你這么說話就沒意思了。明人不做暗事啊。”
“哎,怎么跟我們偉哥說話呢?”
一個拿著臺球桿的年輕人就吆喝起來,歪著嘴,惡狠狠盯住了王為。這家伙一看也是個愣頭青,在幾個玩臺球的年輕人之中,似乎是個領(lǐng)頭的,身上的混混氣息最為濃厚。
王為理都懶得理他。
這樣的,王警官一年不知道要處理多少個。他一年收拾的所謂道上人物和街頭混混,比人家一輩子加起來見過的都多。“
那兩個小販子,是你的人吧?”
王為緊盯著閆紅偉,問道。閆
紅偉就抽了口煙,嘴角帶著痞笑,稍頃,才說道:“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呢?你也知道,我是西馬村出身的人,不管是誰,多多少少跟我都有點交情。護著他們點,也是應(yīng)該,是吧?”
“所以說,你做事情不地道。”
閆紅偉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又恢復(fù)如常,笑著問道:“我做事怎么不地道了?”“
就算是你的人,就算要護著他們,那也要有個度。我們禁毒大隊的同志去抓人,你有能耐,讓他們躲起來或者跑出去也就得了,最多是讓我的人白跑一趟,也沒什么。你這樣發(fā)動不明真相的村民圍攻他們,那就是不地道了。”
閆紅偉哈哈一笑,說道:“王警官,你要是這么說,那我就跟你講講道理吧。明知道西馬村是我老閆的地盤,你們禁毒大隊的人去西馬村抓人,也不跟我打個招呼。現(xiàn)在人被困住了,就來找我。這到底是你們做事不地道,還是我做事不地道?”王
為嘴角輕輕一扯,眼里閃過一抹冷笑。這
話聽著是真新鮮。警
察去抓人,居然要先跟他這個毒販打招呼,不給他打招呼,就是不講道理?“
王警官,我也知道,你是段哥介紹來的,既然是他的朋友,看在他老哥的面子,照理我也應(yīng)該給你個面子,不管怎么說,我以前也是跟他的。不過王警官,你這個態(tài)度不對啊!”
很好,現(xiàn)在還要挑剔警察的態(tài)度了。王
為的眼神,漸漸變冷。
王大隊的耐心其實很有限。如果不是因為顧忌到段懷山,王為哪里會跟閆紅偉廢話這么多,直接帶人過來收拾他了。
當(dāng)然,暫時還沒有找到閆紅偉最近進行違法犯罪的證據(jù),就這么把他抓回分局去,也不是那么妥當(dāng)。但誰都知道,王大隊并不是特別講道理的人。
最要緊的是你不能惹火他!
不過,糟糕的是,閆紅偉以前并不認(rèn)識王警官,不知道王大隊有這樣的特點。所
以今天這個不是談判的談判,只怕會“誤入歧途”。閆
紅偉的觀察力很敏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王為的眼神在變冷,不由得嘴角微微一扯,幾乎冷笑出聲——小警察,你不爽,偉哥我還不爽呢!
你以為你是誰啊?“
既然你是來求我的,怎么著你也應(yīng)該謙虛一點。如果你態(tài)度好一點,這個事也并不是完全沒有談判余地的。但前提是,你得求我!”閆
紅偉說著,嘴角的冷笑終于忍不住流露出來。“
懂嗎?王警官!”
“就是。”這
回開口的,是閆紅偉身邊那個長腿女孩,懶洋洋地靠在閆紅偉身上,從他手里拿過吸了一半的香煙,直接塞進自己嘴里吸了一口,再塞進閆紅偉嘴里去,動作十分流暢,顯見得她經(jīng)常這么干的。但
眼神卻自始至終,盯在王為臉上,跟閆紅偉一樣,滿臉都是冷笑之意。
“既然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
如果是談判的話,那也得有談判的條件。讓我們放人,可以。你給我們什么好處?”
頓時掌聲就響成一片,一屋子人臉上,多數(shù)都能看到刻意拍馬屁的痕跡。
似乎這個女人,在團伙中也有很高地位的。
當(dāng)然,更大的可能,是看在閆紅偉的面子上,捧她一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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