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開口的,卻是谷帥,雙眉微蹙,沉吟著說道。
白嬌嬌輕輕點頭,顯然,她跟谷帥想到一塊去了,按照王為那個假設(shè),還真有這種可能?!?
這種可能性很大?!蓖?
為肯定地說道。劉
浪卻蹙眉說道:“尸檢結(jié)果顯示得很清楚,丁志平是自然溺水死亡,不是被人殺死之后再丟進湖里去的?!弊?
然溺水死亡,也難怪劉浪在案情分析會上理直氣壯地給丁志平定性為“畏罪自殺”了。
王為淡然說道:“如果有人把他打暈過去,再把他丟進湖里,也一樣可以制造自然溺水死亡的假象?!?
“這個當然。但法醫(yī)并沒有在尸體身上發(fā)現(xiàn)有十分明顯的傷痕?!?
劉浪的意思很明白,要把人打暈不簡單吧?何況丁志平本身也是個“練家子”。一點傷痕都沒有就把一個全省散打比賽第四名搞暈過去,聽起來是比較魔幻了些。“
打暈他,不留下太明顯的傷痕,難度也不大。”
王為笑了笑,很平靜地說道。把
劉浪憋得。
倒是忘了,這家伙是擒拿格斗大賽冠軍,也許會的還不僅僅是擒拿格斗技巧?!?
對,尤其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偷襲,難度確實不大。如果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很特別,丁志平對那個人沒有絲毫的防備之心,就更加容易了。”
劉浪臉上閃過一抹“猙獰”的笑容,咬著牙齒說道:“有這種關(guān)系在,要找到他也不難!”這
個范圍,可以說是相當?shù)男×耍灰泻Y查丁志平生前的社會關(guān)系就好。王
為卻搖了搖頭,說道:“根據(jù)先前的心理推理,兇手是一個相當謹慎而且敏感的人,如果丁志平還活著,我們還可以從他嘴里拿到口供,現(xiàn)在丁志平死了,就必須要進行全面的摸底排查……這樣做,其實很容易打草驚蛇。”
白嬌嬌猶豫了一下,說道:“有沒有可能,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跑了?”
谷帥搖搖頭,說道:“這種可能性倒是不大,他雖然很謹慎,但意志相當堅定,在自信自己沒有暴露的情況下,應(yīng)該不會急著逃跑。畢竟他只要一跑,馬上就暴露了?!?
“嗯,他應(yīng)該會跟我們賭這一把!”
王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劉浪哼了一聲,說道:“他真要是敢賭這一把的話,那就說明,他和丁志平之間的關(guān)系很隱秘,沒幾個人知道。否則,以他作案時的謹慎和縝密,他應(yīng)該知道,丁志平一死,我們有可能懷疑是有人故意殺人滅口。如果他和丁志平的關(guān)系很多人都知道的話,他是很容易暴露的。”王
為嘿嘿一笑,說道:“他每次都以不同的方式殺人,一方面是滿足自己的快感,找人練手……另一方面,也未必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能耐。這種人,不到最后關(guān)頭,輕易不會承認自己失敗的。”
劉浪點點頭,說道:“對,我也這么認為,所以哪怕是打草驚蛇,我們也還是要開展外圍調(diào)查。把平時和丁志平玩得好的那幫小子都叫來問一下,看他們知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只要我們注意一下方式方法,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
王為想了想,問道:“劉支,吳燕的情況怎么樣了?她恢復到了什么程度?”
“你想要問她什么?”劉
浪看他一眼,有點奇怪地反問道。
王為又不是沒去過醫(yī)院,和吳燕也不是頭一回見面,該問的,你不是都反復問過了嗎?
王為沉吟著說道:“現(xiàn)場復原,我還是想要盡快做一次案情復原的演習。我就想知道,她那骨折恢復到了什么程度,我想要模擬一下兇手當時制服她的情況……”
一出手就準確無誤地扣住受害人的“間使穴”,令受害人瞬間半身酸麻,失去抵抗能力,這種身手,就算王為對上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王
為很想親自模擬那種手法。
對于摸清楚嫌犯的“路數(shù)”,至關(guān)重要。麻
煩的是,吳燕雙手橈骨尺骨骨折,短短一個月時間,怕是沒那么容易恢復?!?
很有必要嗎?”
劉浪問道?!?
很有必要!”
王為的語氣十分篤定。
“那明天我就安排一下吧。”王
為笑了笑,隨即扭頭望向李作勇,嬉笑著說道:“李總,剩下的事情就全靠您了。盡量給我們多爭取幾天時間?!比?
果周金沙已經(jīng)決定對外宣布“結(jié)案”,那么他們繼續(xù)偵查此案,就會變得特別尷尬,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于是和周金沙對著干。
別的不說,最起碼很多資源他們都調(diào)動不了。
以他們眼下的身份地位,在周金沙面前,基本沒有任何話語權(quán)。
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只有李作勇了。李
作勇哼了一聲?!?
我盡力吧,不過你們的動作要快一點,我擔心,爭取不到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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