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方這種身份,就太不顯眼了。他
雖然也是紅玉派出所刑偵中隊長,但在專案組,有這種職務的比比皆是,說他是普通干警,也差不離。像他這樣的,專案組有好幾十個,展武居然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他來。
這說明什么?
說明展武對整個專案組全體成員都很清楚。了
如指掌不敢說,最起碼這消息比薛良要靈通得多。展武既然時時刻刻盯著專案組的一舉一動,那想必也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這
種人就不好對付了。
至少比薛良和他手下那幫莽漢要難對付得多。
王為哈哈一笑,說道:“展總,真有心啊!”
展武笑了笑,說道:“王大,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異地偵辦,多么罕見的事,都給咱們新盛給攤上了,可見上級領導對我們新盛還是很重視的。專案組的領導們遠道而來,我不能盡地主之誼,已經很慚愧了,要是對專案組的一舉一動都漠不關心的話,豈不是太不應該嗎?”
展武說話的時候,始終帶著笑意,語氣也是不徐不疾,顯得特別的成竹在胸。似乎不管發生多大的事,他都能鎮得住,絕不會出岔子的。
這種男人,往往最能打動女人的心。看
毛艷君望向展武那種癡迷的眼神就知道了。
張方就和王為對視了一眼。實
話說,王為決定親自過來見見展武,真的就是見見而已,并沒有想著要達成什么目的。哪怕薛良死亡案,確實和展武有關,確實是他指使人干的,你也不能指望見個面就看出點什么端倪來,更不可能問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幾
乎是瞬間,王為就決定和展武開門見山。無
論是展武還是毛艷君,一眼就能看出來,都是很聰明很厲害的人,和他們玩心眼,完全沒必要,沒的叫人鄙視了。大
家都是聰明人,那還不如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展總,你應該知道,薛良已經死了吧?”王
為直截了當的說道。
“嗯,聽說過……”展
武臉上依舊不動聲色,不過那種始終掛著的淡淡微笑卻隱斂不見了。不管怎么說,他和薛良也算是老熟人,這個時候,以展武一直表現出來的優雅風度,自然也要對薛良之死略略表示一點哀悼之意。“
來來,王大,張隊,這邊請坐。”隨
即,展武延客入座。
他的辦公室,有一個專門的待客區,用屏風和辦公區半隔離開來,顯得自成一體,相當幽靜。
毛艷君親自給客人泡茶,之后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側,不多說一個字。連
王為都有點贊嘆了。
這么乖,就算米蘭也做不到啊。
米蘭只有在葉玫面前才表現得特別乖巧聽話。“
展總,不瞞你說,我們今天過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有關薛良那個案子,你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一點線索?”坐
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王為開門見山地說道。展
武沒有絲毫意外的表現,沉吟著說道:“對不起啊王大,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上,你也知道,我和薛總平時來往并不多,對他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真的沒辦法給你們提供什么線索。”
展武這個,完全是標準答案,在王為的意料之中,當下也不生氣,只是嘆息著說道:“這個事,還真是節外生枝。”展
武笑了笑,說道:“王大這話,我該如何理解?”
王為嗨了一聲,說道:“很簡單啊,我們這次異地偵辦,在市里的時候就開過會,定下了章程。我們西城分局的人過來,主要就是辦薛良那幫人,他們鬧得最兇,涉案人員也是最多。我們畢竟是異地辦案,什么都不熟悉,案子辦起來事倍功半,確實沒那么多精力也沒那么多時間,把你們新盛所有的團伙案子都辦下來。我們只能集中力量,先辦最主要的……”
“等辦完薛良這個案子,我們西城分局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可以打道回府,畢竟我們自己手里也有不少案子等著辦呢,是不是?”
展武點頭稱是:“對,一線警察確實是很辛苦的。”
“對啊,這里到底是新盛,我們西城分局包辦所有案子也不合適啊,讓新盛縣的同志怎么想?打掉薛良,我們就回去了,剩下的案子,還得由新盛縣局的同志們去辦。可誰知這時候,卻有人耐不住性子,直接把薛良給殺了。”“
這不是人為制造困難么?”“
不是節外生枝是什么?”
聽上去,王為很郁悶,也很生氣。展
武和毛艷君對視一眼,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意外之色,臉上還是絲毫不動神色,隨聲附和了幾句。“
是啊,真是意外……”應
答得當真是滴水不漏。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