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三間鋪子,只要林云汐到哪家一家鋪子巡邏,那間鋪子的營業(yè)額就會翻倍,看病的男患者數(shù)量同時也會加倍。
今日回春堂藥鋪總堂就是如此,已經(jīng)到太陽快要落山,這排隊買藥看病的人,還絡(luò)繹不絕。
林云汐站在柜臺前整理好賬目,就準(zhǔn)備離開,潮兒這時候走過來,看了眼門口。
王妃,玄蒼從中午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在了,現(xiàn)在還沒有離開,說是奉了王爺?shù)拿?請您去一個地方。
看這樣的情形,您今日是躲不過去了。
林云汐順著潮兒的目光看去,果然發(fā)現(xiàn)玄蒼站在門口雙手抱著胸,像個門神似的站著,還好玄蒼長得不憨,就那架勢,否則誰敢上門。
再往外看,一輛豪華的馬車安靜地停著,顯然那是楚宴曄的馬車。
林云汐眨了眨眼,這幾日她的確是刻意在躲著楚宴曄。
心里想的是,楚宴曄縱使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但只要冷著,保持距離一段時間,楚宴曄冷靜下來,對她的感情也會淡。
卻沒有想到,楚宴曄帶人上門來堵。
若是她拒絕,恐怕楚宴曄會跟著她去林府,家里有兩位楚宴曄的忠實擁護者,怕是會更加麻煩。
林云汐思索過后,離開柜臺,往門外走去,潮兒連地跟上。
王妃!
站在門口原本在無聊發(fā)呆的玄蒼,一見林云汐出來,就站直了身體。
林云汐瞥了他一眼,就朝馬車走去。
玄蒼跟上,也不著急,就幾乎踩著潮兒腳印走,亦步亦趨地差點把潮兒鞋子踩掉。
潮兒瞪著眼睛回頭,玄蒼立即憨憨地露出一個笑容,小聲地問道:潮兒,你還在生氣,我到底錯在哪里,你告訴我啊。
呵呵,錯在你不該長一張嘴。潮兒想到玄蒼說林云汐不守婦道的那些話,一直就沒有消下的氣,瞬間提起來,抬腿在玄蒼腳背上狠跺了兩腳。
在大街上還要注意形象,玄蒼只痛得無聲的呲牙咧嘴,忍著痛苦給林云汐撩開了簾子。
馬車內(nèi),楚宴曄漫不經(jīng)心地坐著,罕見得穿了一件寶藍(lán)色繡玄紋的華服,滿頭青絲不再半系著,而是用玉冠束起,一根翡翠釵子簪住,襯著他那張極盡艷絕的臉,從一畫淡漠的山水畫,過渡到濃麗的油畫,渾身散發(fā)著矜貴富麗。尐説φ呅蛧
這跟以往是完全不同的一種風(fēng)格,但卻更加吸睛,讓人舍不得離開目光。
林云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楚宴曄從林云汐出現(xiàn)起,就在觀察她的表情,雖然林云汐眼里驚艷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他原本還有些繃緊的臉部線條,悄悄松弛下來。
出門時,催時景非要將他打扮成孔雀,他原本是拒絕嫌棄的,現(xiàn)在看來效果似乎還不錯。
楚宴曄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想起催時景說的那句孔雀求偶都要開屏,也沒有那么反感了。
他用清冷如同玉石碰擊,同樣悅耳動聽的聲音開了口,吐出兩個字,直接蘇到人的心里頭:上來!
說罷,他纖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出,朝林云汐攤開了手掌,陽光落在手掌上,那只手仿若透明帶著魔力。
林云汐心跳加快半拍,應(yīng)該是要拒絕的,可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將自己的手往那只大手上落去。
就在兩手就要相碰時,滿頭慌張,一臉大汗的潮兒跑了過來,直接撞了玄蒼一把,玄蒼又碰到了潮兒,潮兒碰到林云汐,關(guān)鍵時刻硬生生打斷了兩手相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