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客院。
看了足足一天戲的蘇蕓跟金玉,正在討論潮兒給林云汐親手端去,摻了打胎藥飯菜一事。
金玉眼里滿是揚眉吐氣,臉上帶著鄙夷。
這潮兒平日看起來趾高氣昂,完全一副林云汐狗腿子的模樣,現在為了自己,還不是想也不想的端去打胎藥。
林云汐若是吃了打胎藥,肯定會跟潮兒反目成仇,主仆反目大戲,肯定十分精彩!
蘇蕓對潮兒的觀點不贊同,提醒道。
你別忘記,林云汐醫術了得,這摻了藥的飯菜她大概是不會吃,胎也不會流,不過跟潮兒反目應該極有可能!
金玉仔細一想,也覺得蘇蕓說的有道理,但事情這樣發展,對她看戲也沒有任何影響。
林云汐不肯打掉孩子,只會跟楚宴曄的矛盾越來越大。
若林云汐輕易妥協,那他們的工夫豈不是全都白花。
小姐,我真想現在到雪苑去,近距離看看林云汐跟潮兒反目。金玉婉惜。
急什么,雖然不能親看,光聽也能自己想象。蘇蕓笑了笑。
主仆倆完全活在自己的臆想當中,根本沒有想過,潮兒端上摻著打胎藥飯菜時,就已經跟林云汐坦白。
主仆沒有反目,關系反而更進一步。
蘇蕓金玉得意之后,又回歸惆悵,遺憾太上皇沒有真的將林云汐賜死,楚宴曄就趕了回來。
若是今日楚宴曄再慢一步,林云汐這個大難題就能徹底解決干凈。
不過,無論怎么說,將林云汐給楚宴曄戴帽子一事,散布出去,這步棋沒有走錯。
蘇蕓道:金玉,今晚準備酒水,我想要喝兩杯,你陪我一起!
好,奴婢就陪您。金玉臉上笑意遮掩不住:這就當提前慶祝小姐得償所愿!
好!蘇蕓點頭,夕陽柔和溫暖的光打在臉上,讓她看起來柔弱無害。
然而,就是這一副柔弱無害的外面下,藏著明一副蛇蝎心腸。
楚宴曄站在門口,絕艷的臉上,一片冷意。緩了緩,抬腿走入房間,聲音譏誚。
什么事這般高興,那要不要本王也陪你們喝幾杯
蘇蕓金玉聞聲身體同時一抖,齊齊抬頭往房間門口看過來。
等確定不是幻聽,而是真實的楚宴曄站在門口時,蘇蕓率先反應過來。
她起身迎上前,笑著解釋。
是歡這孩子終于學會翻身了,我心里高興,就想晚上喝幾杯,金玉也想,我就準了她。王爺若是想跟我們一起慶祝自然是好,歡也會高興。
一個剛兩個多月的孩子,她能懂什么。
這種時候蘇蕓將歡拉出來,只是想用歡來討好楚宴曄。
蘇蕓能說會道,又擅于攻擊人的弱點,若是楚宴曄沒有站在門口聽了許久,說不好就會真的相信。
楚宴曄冷冷反問:是嗎
這語氣聽著沒有絲毫緩和,蘇蕓心往下沉了沉,臉上的笑容依舊掛著,應道:當然是!
楚宴曄就不說話了,一直看著蘇蕓,直把蘇蕓看到頭皮發麻,不過縱使如此,她也沒有絲毫要坦白的意思。
楚宴曄終于耐心失盡,讓玄蒼將早就準備好,蘇蕓將流散播出去的人證帶了進來。
分別是一個乞丐頭子,府里負責灑掃的小丫頭。
都是通過收賣的方式,將流一傳十,十傳百的散布出去。
蘇蕓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終于不見,神情變得惶恐。
楚宴曄淡淡地看著:你還有何話可說
蘇蕓沒有說話,咬緊唇瓣,手扶著額扮柔弱。
不久前還揚眉吐氣鄙夷他人的金玉,猶豫了下,咬牙率先跪在楚宴曄面前,主動承擔罪責。
王爺,這謠都是奴婢自作主張散布出去的,與小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