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林云汐。xsz
林云汐從催寄懷沒有任何破綻,十分流暢的話語中讀出一絲怪來。
至于怪在哪里,她一時之間實(shí)在沒有靈感,捕捉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而且催寄懷的話,聽起來好像的確是全部實(shí)情,事情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林云汐只能點(diǎn)頭,抬眼跟太上皇對視:這的確是事實(shí),但我從沒有想過要傷害宴王!
不想傷害也已經(jīng)傷害了,何況你不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打掉這個孩子,不是嗎太上皇黑沉著臉。
林云汐無話可說,孩子是這個世界唯一跟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在肚子里這么久,早已經(jīng)成為生命中的一體,無論如何,都不想失去。
寄懷這個孩子也是孤看著長大的,他說了既然是意外,孤可以格外開恩,不要你的命,但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待在阿曄的身邊!
林云汐抿緊唇,沒有說話。
不由得想起,自己才理清楚,楚宴曄對待她的感情。
今日出門時楚宴曄很怪,對她笑,對她體貼,將她弄得心驚膽戰(zhàn),可今日無疑也是被楚宴曄吸引,為他心動最多的一天。
難道她還沒有做出決定,是走是留,就已經(jīng)收走她的選擇權(quán),只給她走這一條路了嗎!
呀!這里好熱鬧啊,沒想到本公子才來,就聽到這勁爆的秘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話落,一道緋色身影從天而降,不過短短一段時間,煜公子臉上的水泡毒已經(jīng)解除,除了衣服,發(fā)型方面沒有再刻意模仿楚宴曄,露出他原本的真容。
這是一張帥氣的臉,跟楚宴曄有七分相似。
即便如此,穿著同款的衣服初看還是容易將他跟楚宴曄混肴。
阿曄!太上皇瞪大眼睛,隨即很快否認(rèn):不,你不是阿曄,你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楚國都城興風(fēng)作浪!
太上皇話語停頓了下,再繼續(xù)已經(jīng)是勃然大怒,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出煜公子來歷。
太上皇,這是生氣了別氣別氣,今日是您生辰的大好日子,還是要開開心,本公子來也是為了處理一下家事。
雖然要勞煩你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可還是望太上皇一定要放寬心。這心一寬,活到九十九還是沒有問題的!
煜公子嬉皮笑臉,嘴上對太上皇恭敬,說出來的話,恨不得將太上皇原地氣死。
也是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太上皇氣的一口氣差點(diǎn)沒有上來,還好林云汐扶住了他,替手法嫻熟練地替他順了順。
林云汐聽了這么久,沒有理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也明白這人是沖楚宴曄而來,并且跟楚宴曄還有極深的淵緣。
這人跟楚宴曄長得如此相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跟楚宴曄有血緣關(guān)系。
可楚宴曄是太上皇的兒子,從太上皇跟這個男人談話的語氣來分析,顯然這個男人不是太上皇也遺落在外的兒子。
這事看起來比較復(fù)雜!
通過林云汐的順氣,太上皇終于緩過來,他手指顫抖地指向煜公子:小子,你休猖狂,孤自有辦法治你,你若傷阿曄一分,孤必將你碎尸萬段。
呀!本公子好害怕呀!煜公子假裝害怕地抱了抱自己,隨后嗤笑:太上皇,你真當(dāng)自己還是楚帝呢,這般大的口氣。
今日看是你先將本公子碎尸萬段,還是本公子先對你不客氣。好了,不跟你們鬧了!
說完,拍了拍手掌,果林里立即飛出十幾個蒙面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