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五公子皺了下眉,不知為何聽了金兒的話,對林云汐印象依舊還很好。
想到林云汐的那張臉,就覺得林云汐絕不會是那種心思深沉的女人。
他食指敲了敲桌面,開口問:你說的這些,她都親口承認(rèn)了還是說你有證據(jù)
那女子都尋到宴會廳門口來了,還需要什么證據(jù)!金兒不屑地恥笑一聲,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所以這些都是你的臆想歐陽五公子敲桌面的手一頓,挑眉臉上笑意消了一半,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已經(jīng)有了警告之色。
我們歐陽家行事,什么時候只靠臆想了,金兒,這件事到此為止!
金兒胸口一窒,依舊覺得自己沒有做錯,心里憋屈得慌。
身為歐陽五公子身邊的第一侍女,她被責(zé)指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現(xiàn)在因為一個處心積慮的女子被指責(zé)。
轉(zhuǎn)念一想,更是警鈴大作。
難道真讓一個懷了孕的女人,打破常規(guī),讓歐陽五公子起了興趣,否則怎么會一再維護(hù)她!
金兒越想胸口越悶,忍不住話脫口而出:五爺,您別忘記那女子是個孕婦!
孕婦怎么了,孕婦有什么問題歐陽五公子根本不在意,或者說,他從始至終,沒有往那方面想。
他十分坦然地看向楚宴曄,似尋找同盟,也似拉開話題。
楚會長,剛剛來的路上,你應(yīng)該正好碰到那位女子了,你可覺得她心機深沉
隨著歐陽五公子的這句問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宴曄身上。
楚宴曄手指輕輕撫摸手里的白玉酒杯,沒有抬頭,甚至視線都不曾移動,語氣寡淡地回答:天太黑,看不清,沒注意!
一句話將話題完全終結(jié)。
想要從楚宴曄口中聽出點什么來的所有人,都無趣地舒了口氣。
歐陽五公子怔愣了下后,更是覺得好笑地握住酒杯,飲了口酒。
他跟楚宴曄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楚宴曄這五官他并不陌生,畢竟陳國幾位皇子長得都有些相似。
歐陽家不參與奪位,對京都幾位五爺?shù)膭討B(tài)還是十分了解的。
大皇子做了什么,前些日子是怎么逃回京都的他們都一清二楚。
眼下很明顯,是走失的太子要歸位了。
太子利用揚帆會長的身份,搭上他們歐陽家的船,可見是想要跟他們歐陽家拉關(guān)系。
為了給這走失的太子幾分面子,他連戲臺都搭好了,唯獨這太子殿下不冷不淡。
自古就沒有見過這么拉關(guān)系的。
歐陽五公子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來說道:宴廳里太悶,我想出去透透氣,楚會長隨意。
說罷,又看向右側(cè)席位上,那位長相端莊,看人總是帶著一股悲憫感的女子:鑲陽郡主,你也隨意!
鑲陽郡主優(yōu)雅地跟著起身,慈善的目光在那些舞女們身上掠過,開口央求道:歐陽五叔叔,若是不想欣賞歌舞了,可不可以讓大家都散了,早點回去休息。
歐陽五公子看向楚宴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