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奇林云汐怎么又跟玄明扯上了關系,這種時候玄明還愿意護著她。
林云汐眸色微動,眼角余光朝那扇還關緊,沒有任何動靜的門看去,冷靜地撇開關系。
明會長,我說過了,我的到來只是自己的意愿,跟任何人沒有關系,不需要任何做擔保,出了事,也不需要任何替我負責。
若是不想見面,那就什么關系也別再搭上,陌生人就要有陌生的自覺。
林云汐說罷,不再理會任何人,已經提醫藥箱走了進房間,關上門時淡定的聲音傳出。
鑲陽郡主,我答應你,若是療治間期,歐陽五公子出現任何意外,我都會一力承擔,以命抵命!
鑲陽郡主望著門,輕輕抿了下唇,眸色微轉間輕輕舒了口氣,有了林云汐這句話,壓在她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移走了。
不管是現在治療期間,還是未來還要在海上待的這幾日,只要林云汐沾過手了,但凡歐陽五公子出現任何問題,她都能將責任推到林云汐身上。
說實在的,她根本就不相信林云汐能救得活歐陽五公子,畢竟這是連她都沒有辦法醫治的病癥,她可是藥王谷谷主的關名弟子!
不過,她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萬一林云汐運氣好,真有治腸癰的方法,她也能想法辦將功勞再搶過來。
她一開始說要替帶林云汐一起給歐陽五公子治病,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只是沒有想到林云汐不上當。
鑲陽郡主內心起伏盤算著,再抬頭又是一臉慈悲跟擔憂。
私心里,她自然也不希望歐陽五公子有事,她雖然不喜歡歐陽五公子,但歐陽五公子的確不失為一個好的聯姻對象。
壓抑著復雜心情,鑲陽郡主安靜地守在旁邊。
金兒此時緩過神來,也領悟到了鑲陽郡主的良苦用心。
不管林云汐能不能將歐陽五公子救活,他們的危機都解除了,林云汐儼然成了全船人的替罪羔羊。
一側的其他婢女侍衛同樣也是這樣的心思,他們紛紛議論開了。
你們覺得三管事這表妹,真的能醫治好五爺嗎
我覺得不能,她就是想出風頭罷了,連鑲陽郡主都難倒的病情,恐怕也只有藥王谷谷主,跟楚國那聲名鵲起的林神醫能救,這齊汐姑娘不過是一個略懂醫術的無知婦人罷了。
那齊汐姑娘不是死定,長得怪好看,肚子里還有未出生的孩子,怪可惜的。
行了,你同情她,誰又來同情我們,有人擋在前面承擔侯夫人的怒火,對于我們來說,就已經是萬幸的事。
說的人是!
人心薄涼如此,常說人走茶涼,歐陽五公子這時還沒有死,大家就已經在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了。
玄明聽著這些充滿計算的議論聲,不發一地往楚宴曄房間走去。
玄明內疚的不敢看楚宴曄的眼睛:請主子責罰,是屬下辦事不力!
房間門沒有關,玄蒼輕抬下巴,注視著對面關緊的房門,不解地說道:玄明你不是辦得很好,林大小姐都去給歐陽五公子治病了。
還真是個鐵憨憨,他這句話一落,一點兒也沒有發現,自己周圍的溫度驀地降低了幾度。
楚宴曄削薄的唇抿緊著,像是來回幾次壓制,最終忍無可忍了才發話:滾出去,在下船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主子!玄蒼愕然,想要求情。
楚宴曄看都不看他一眼,明顯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回旋余地。
玄蒼郁悶地走出房間門,剛到門口就看見明明答應好,不旁觀不偷看的鑲陽郡主支走所有人下人,只余下了金兒。
金兒在鑲陽郡主幾句話的慫恿下,就悄悄走近趴在門縫邊,想要往里看。
玄蒼驚得頓時就張了大了嘴想要喊,話馬上要脫口而出,又想起來了什么捂住了嘴,經過一番掙扎之后,他還是走了過去。
鑲陽郡主,金兒姑娘,你們在做什么,不是答應好不旁觀,不偷窺!
金兒聽到聲音退回來,發現來的人是玄蒼并不慌亂,笑著打招呼。
原來是玄蒼侍衛,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在偷窺,我是在關心五爺,畢竟這齊汐姑娘只是一個陌生人,我們并不熟悉,當然不能全然信任。齊汐姑娘只要有真本事,又何須怕人偷窺。
何況,齊汐姑娘屢次往我們家五爺面前湊,此時房間里孤男寡女,她若是想對我們五爺對點什么,我們也不知道。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