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站在車外,他抿緊唇,臉上似是閃過一抹痛苦。
可等我仔細地去看他的臉色時,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平靜淡然。
講真,我現在特別討厭他這副平靜淡然的模樣。
他的平靜,會襯托得我像個愛而不得的瘋子。
想到這,我別開臉,不去看他。
只聽一陣車門開合的聲音,我淡淡道:“走吧。”
說著,我就自顧自地往民政局里走。
然而才剛走了兩步,肩上忽然多了一件風衣。
我腳步頓住,蹙眉看他。
男人深深地看著我,聲音平靜低啞:“都深秋了,你還穿這么少。”
現在,他對我的任何關心,都透著莫大的諷刺。
畢竟,要拋棄我,要跟我離婚的人也是他。
所以,他對我的種種關心,又算什么?
我將風衣拿下來,還給他:“多謝賀爺的好意,只是我不冷。
賀爺如今重傷虛弱,還是自己穿上吧。
省得待會病倒了,還得麻煩我送賀爺去醫院。”
如陸長澤所說,我現在說話是有些傷人。
可他賀知州的所作所為,又何嘗不是快把我逼成了瘋子。
我沒有看他,只是轉身繼續往民政局里走。
只是我都走到門口了,也沒見他跟上來。
我蹙了蹙眉,回頭看去。
只見那男人抱著他那件風衣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見他這樣,我心里頓時涌起一抹煩躁。
待會孩子們就要放學了。
我現在得防著顧青青的迫害,所以孩子們放學的時候,得我或者他親自去接。
他這樣磨磨蹭蹭,這事什么時候才能辦完?
我微微吸了口氣,沖他不耐煩地喊道:“不是賀爺約我過來離婚的么?那賀爺干站在那又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