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許國棟推了推眼鏡,這話是向著容媚說的。
三人一起進(jìn)了郭剛的辦公室。
容媚視線四處環(huán)量了一番,嘖了嘖,“喲,不錯啊,郭主任這辦公室挺大的呢。”
郭剛汗了汗,一時竟然聽不出來容媚的語氣是嘲諷還是真的夸獎。
半嘲諷半夸獎吧。
不得不說郭剛是個會享受的,這辦公室還真裝得像模像樣的。
掛在墻上的字畫——厚德載物。
與郭剛氣質(zhì)完全符合,正所謂缺啥掛啥,郭剛?cè)钡木褪沁@玩意兒。
再有辦公桌上的綠色“大白菜”。
容媚上手摸了摸,又瞧了瞧。
嘖嘖,還是和田玉,雖然不大,但這價格也不便宜。
郭剛瞧著容媚在看,立馬上前“熱心”的給她講解著,“這白菜是和田玉的,別看小,但它玉質(zhì)純凈,幾乎沒有瑕疵,又溫潤細(xì)膩,看著美觀吧?”
這玉他雖然不知道確切的價格,但擺在這里可有面兒了,讓他的虛榮心瞬間就得到了膨脹的記足。
雖然他也不認(rèn)識啥和田玉不和田玉的,但送禮的那人就是這么給他說的,他只是把人的原話轉(zhuǎn)達(dá)敘述了一下。
容媚拿起來在手里掂了掂。
回頭眉眼彎彎的看著郭剛道,“郭主任這玉白菜可真不錯,寓意又好——玉百財嘛。”
郭剛很是肯定的點點頭,這寓意正是他喜歡的。
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在下一瞬就消失了個干凈。
容媚,“我這馬上就要另外再開兩家店鋪了,這寓意又好,依著我跟郭主任的關(guān)系,想來郭主任是不會介意把這玉白菜送給我當(dāng)開業(yè)禮物的吧?”
郭剛的笑瞬間就凝固了。
這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接話不一樣呢?
不是應(yīng)該說這得不少錢的話這些話?恭維一番?
誰能想到是直接來打劫的。
郭剛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已怎么就長了一張嘴,居然主動把大佛往自已這里搬,這下好了,不舍點東西是送不出去了。
拿出了他畢生所學(xué)的吹捧之術(shù),“妹子你還真是年輕有為,一下子就開了三間店鋪,能力在年輕一輩中實屬出類拔萃,現(xiàn)如今就有這般造詣,未來肯定是大有所為的。你這另外兩間店鋪開業(yè)的時侯,我一定去,放心,指定給妹子備上一份厚禮。”
“行,到時人去就行了,這玉白菜我就先拿走了。”容媚點頭,作勢拿著玉白菜就往包里裝。
嚇得郭剛趕緊伸出手阻攔,又不敢碰到容媚的手,只能在半空中停留著,“妹子,不是我不舍得,實在是這東西也是別人給送的.......”
容媚記不在乎的截斷了他的話,繼續(xù)將那玉白菜揣進(jìn)了包里,“沒事的,郭主任,別人送的也不要緊,我不嫌棄,你不用為此覺得過意不去,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到時侯再備份禮就是了。”
裝好了也不顧郭剛那已經(jīng)僵硬到不行的臉,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道,“好了,咱們說正事吧。”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許國棟實在忍不住握拳在嘴邊噗嗤出聲,盡力憋著笑的點了點頭,“好。”
容媚笑看著許國棟,立馬不緊不慢的跟人講了起來,“是這樣的,許大哥,我那不是又盤了兩間店嗎,就想著這次還找你幫忙......”
看著兩人有問有答,跟個沒事人一樣談?wù)撈饋淼臉幼印?
郭剛:不是......就這樣結(jié)束了?就沒人來管管他的玉白菜了?誰來給他說說理,主持一下公道啊。
這跟明著搶有啥區(qū)別!!!
容媚就這么又從郭剛那里順了個玉白菜。
許國棟將她給送下了樓。
容媚,“許大哥,以后要是這姓郭的再找你茬,搞小動作,你可別再忍著他,他這樣的人就是不能慣著他,你多注意下他最近的動向,多半又收了不少錢,你要是有機會,可以尋尋他的把柄,郭剛這人其實很好拿捏。”
其實郭剛這樣的人手段并不高明,但凡踢到塊稍有骨氣的鐵板,也早就翻車了。
算他運氣好,這些年招惹的都是些棉花。
“嗯,瞧出來了,他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許國棟輕笑出聲。
拿捏?
他覺得這詞很貼切,容媚真就是把郭剛拿捏得死死的,郭剛見了她,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郭剛是有多不舍那玉白菜,但容媚要,他再不愿意,也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這就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繼而又對容媚露出了真誠的一笑,“妹子,謝謝你,這事我知道了,我會去讓的。”
在許國棟的眼里,眼前的容媚根本就不像是十八歲。
她有著十八歲沒有的成熟、理性,以及處理問題的睿智,看待人性、問題,比他還要細(xì)致,能一下精準(zhǔn)擊中人的要害。
容媚見人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話,當(dāng)即不再多,見好就收,她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她不喜歡也沒有耐心引導(dǎo)一個人。
當(dāng)即轉(zhuǎn)移了話題,“不過許大哥真就不考慮放下這‘鐵飯碗’自已出來單立門戶?”
“單立門戶?”許國棟不解的看了容媚一眼。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