鲇魚很滑,用手抓的效率極低。心急的人拿著魚簍去撈,把魚和河泥一同撈進桶里。有些人甚至外褲都脫了,在一灘爛泥里捕魚。
遠處的河灘傳來一片打鬧聲。
跟眾人打了個招呼,趙振國走向一片積水,卷起褲子,
說起來這好像是他頭一回帶媳婦來河灘上摸魚,早些年摸得魚全被他給喝酒喝了。
魚在爛泥里游竄,趙振國朝著魚游動的方向撲,雙手一扎,直接抓起一條又大又肥的鲇魚。
鲇魚拼命掙扎,尾巴甩動著,泥漿濺到他胸前,手一滑,眼睜睜地看著鲇魚往水坑掉。
得,徒手抓魚演砸了。
噗通!
“振國,這個!”宋婉清笑出了兩行小米牙,把簸箕扔給他。
趙振國一手接過簸箕,充當鏟子,直接往魚群鏟過去,連魚帶泥鏟起來一大筐。
一口氣抓了大半日,回過神來已經過了晌午。
趙振國把深深扎進爛泥里的簸箕拿起來,走向岸邊,把簸箕往地上一放便坐在地上。
簸箕里頭裝滿了河泥,有不少小魚在里面掙扎扭動,宋婉清把個頭大的魚撿出來,小的干脆放回河里。
她粗略數了下,除了個頭小的雜魚蝦米,巴掌大往上的魚便有十來條,鲇魚最多,足足五條,剩下的是黃鱔與泥鰍。種類豐富,五花八門,宋婉清都不知道該怎么吃了。
趙振國看著桶里的魚,提議道:“要不烤魚吃吧。”
“啊?”
還在發愣,趙振國已經率先站起,從桶里撈出來一條鲇魚,狠狠地砸在石頭上,動作簡單粗暴。
可是剛生起火,魚沒吃烤熟,
就聽見有人扯著嗓子喊:“狗剩去水庫里撈魚淹著啦...”
旁邊有人撇嘴笑話:“他還會淹著?咱這兒誰不是打小光著屁股就在水里撲騰長大的?”
那人急了,連連說:“真的,我眼睜睜瞅著狗剩使勁兒狗刨,就是浮不上來,水下頭好像有啥東西拽著他腳呢,莫不是撞上水鬼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