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兒怪趙振國,他重生回來記憶岔了道兒,把年齡限制這茬給記岔了,老岳父興沖沖地頭懸梁錐刺股倆月,現在說不讓考了,能不憋屈么?
宋婉清絮絮叨叨說完,那頭趙振國靜了片刻問:“崔主任人呢?走了嗎?”
宋婉清扭頭瞅了眼隔壁辦公室:“沒呢,非說大雪走路不安全,要等我打完電話送回去。正跟張老爹扯閑篇兒呢...”
趙振國“嗯”了聲:“那我跟崔主任說兩句?!?
電話里,趙振國先道了謝,接著問:“崔主任,您打算咋整?”
崔明義叨著煙想點,瞥見一旁的宋婉清,忍著沒點著,“我尋思著把那報名表摻里頭,明兒就送縣里。就是得防著李友良,我怕他...”
窗外的雪越下越兇,大隊部的玻璃窗上結滿冰花,把屋里的熱氣都捂成了白茫茫的霧。
宋婉清聽著崔明義跟趙振國嘀咕,忽然覺著這雪夜也沒那么透心涼了,后脖頸子還隱隱冒汗。
倆人在電話里嘀咕了足有十幾分鐘,大部分都是趙振國在說,崔明義在點頭。
末了又把電話塞回她手里。
趙振國在那頭溫聲細語地哄媳婦:“婉清啊,甭操心,天塌下來有我呢。”
掛斷電話,宋婉清看看外頭,“崔主任,今兒您就甭走了,在我家住下吧?!?
崔明義推讓了兩句,見外頭雪粒子打得窗欞"噼啪"響,也就應下了。
趙振國家里暖烘烘的,鐵爐子"呼呼"往外噴熱氣。
崔明義躺在床上,蓋著新彈的棉花被,沒一會兒就熱得直蹬被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