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國原本打算,等廠長前腳一走,自己后腳再麻溜兒地撤。
可誰能想到啊,這廠長就跟個(gè)粘皮糖似的,不肯走,鐵了心要瞧他熱鬧。
廠長滿臉疑惑,快步走上前去,問道:
“趙同志,這車都到了,你們其他同事已經(jīng)上車了,你怎么不上車?不是要先去成都再搭火車走嗎?”
趙振國:...
嘿,好你個(gè)郭廠長,是非要看自己出丑對吧,就覺得自己肯定帶不走這壇子窖泥是吧!
算了算了,愛看就看吧,只要?jiǎng)e到時(shí)候氣急敗壞、惱羞成怒就行。
不過話說回來,他敢拿酒把郭廠長哄得吐口賣窖泥,那也是之前跟來師傅把廠長的情況摸了個(gè)底兒掉。
知道這廠長不是那等小肚雞腸、輸不起的主兒,不然等他們拍拍屁股走了,廠長要是想使壞,變著法兒折騰丁正明,那可咋整?
想到這兒,趙振國說:“廠長,還得麻煩您再跑一趟,把我們送到寶來橋碼頭去。”
“寶來橋碼頭?”廠長和來師傅一聽,兩人對視了一眼,那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震驚。
這寶來橋碼頭可是有些年頭了。南宋那會(huì)兒就有了,明代的時(shí)候叫“蒼崖渡”,在瀘州這地界兒,那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牡胤健?
廠長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gè)精彩,驚訝、疑惑、懊惱,各種情緒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全攪和在一起了。
他皺著眉頭,心想:“勒趙振國究竟在搞啥子鬼名堂?咋突然要切碼頭嘛?怕不是要帶倒勒口大缸子坐船梭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