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心里憋著火,嘴上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最后悶聲抱怨地說了句,“這種小地方居然還能住滿人,也真是活見鬼……”
阮卉憋不住笑,“一共就四間房,很多嗎?”
陸滄,“……”
小地方,沒有酒店,只有賓館。
說是賓館,其實就是落腳休息的小旅館。
一棟質樸的小二樓,樓下是收銀臺和老板還有服務員住,樓上四間客房。
四間客房,其中兩間還是大床房。
阮卉話落,見陸滄不說話,輕笑問,“葉冉到底有沒有消息?”
陸滄伸手摸床頭柜上的煙,“昨天我剛聯系了她姑媽,給了她姑媽一筆錢,說是最近幾天會回來。”
阮卉彈煙灰,“她再不回來,我都要發霉了。”
陸滄不說話,猛抽兩口煙,抬頭看阮卉的側臉。
他總覺得她藏得很深。
看不透,捉摸不清。
另一邊,秦琛給蘇沫榨了果汁送進臥室。
她正坐在化妝鏡前畫眼線。
見他進來也沒動,拖長眼尾,留了小鉤子。
秦琛邁步上前,把手里的果汁放在她跟前,“要出門?”
蘇沫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我只是化個妝而已,為什么非得要出門?”
秦琛挑眉。
蘇沫仰頭看他,媚眼如絲的眸子眨了又眨,“女為悅己者容,我的‘悅己者’不就在我面前嗎?”
秦琛骨節分明的手指抵著化妝臺。
兩人四目相對,秦琛嗓音低低沉沉開口,“我想搬回主臥。”
蘇沫笑吟吟,“有多想?”
剛剛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通了。
既然他們倆彼此喜歡,不妨好好珍惜。
蔣商那會兒她還曾幾何時想過搏一搏呢。
秦琛難道還不如他?
哪怕最后兩人走不到一起,至少想起來,不會留有遺憾。
蘇沫話落,秦琛抵在化妝臺上的手抬起,牽住她的手摩挲,“日思夜想。”
蘇沫逗他,“你求求我。”
蘇沫說完,本以為秦琛肯定會說點什么搪塞過去。
誰知道下一秒,秦琛忽然單膝跪地跪了下來。
蘇沫愕然。
不等她反應過來,右手中指落下一枚冰冰涼涼的銀色素圈。
右手中指戴戒指。
意為名花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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