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沒有準備,被打得倒在地上。
兩個男人輪流用棍子照顧他。
等到一地的血,刀疤奄奄一息的時候,白昕昕才叫停。
她踩著高跟鞋過來,一腳抵住刀疤的臉。
狗東西,竟然敢出賣我,要是裴景川因此跟我斷了來往,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刀疤嘴巴不斷吐血,想說沒有,卻也只是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昕昕嫌血臟,收回腳來,一臉嫌惡道,你既然辦不好,這件事就別辦了。
丟出去喂狗吧。
白昕昕說完就要走,卻被刀疤血淋淋的手給抓住。
她惡心不已,一把踹開。
下賤敗類,我堂堂白家大小姐,也是你能碰的?
無能。
白昕昕脫了高跟鞋,隨手丟進垃圾桶,然后去洗干凈腿上的血跡。
她赤著腳上車,心里的怨氣依舊無處排解。
摸索出煙,點燃。
吸了一口之后,白昕昕的情緒明顯好了不少,緊接著,手機響起。
見是家里來電,白昕昕忍不住皺眉,但又不能不接。
喂爸爸。
白父問道,忙不忙?上次爸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辦得怎么樣了。
白昕昕煩躁的捻滅煙蒂,沒有那么好辦,賭場那么大的窟窿,光花錢是辦不好的,必須要景川出面,要他賣個面子,打壓我們的對手。
那你跟裴景川進展怎么樣了?我看他挺在乎你的,你抓緊時間把這件事跟他提了,早點幫忙,我們也不用一直虧損啊。
白昕昕馬上就想到了姜音那張臉孔。
要是沒有她。
自己現在何必這么苦惱,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這種事情急不來,要是你真想幫我,你也少去賭場了,把家里的漏洞遮嚴實一點,不要讓裴家發現端倪。
說完,白昕昕掛斷電話。
……
今天姜音先跟唐芮住一晚。
新房子以后有空再說。
她們倆一人一間房,唐芮就給裴景川打電話,我看你對姜老師挺在乎的,要不然還是讓她回去吧,也就你罩著她不會出事。
裴景川正在查東西。
手機外放,他都聽見了,頓了頓才說,我現在沒這個閑工夫。
唐芮,刀疤是白昕昕的人啊,他確實沒用,但是你能阻止白昕昕再找人對付她嗎?
裴景川,是你有危險,還是她有危險?
……
叫她自己來求我。
……
唐芮算是看明白了。
他們之間冷戰,肯定是裴景川說了狠話。
因為裴景川是圈子里出了名的面子鐵。
不管事情鬧到如何地步,他都只能是操控局面的那一個,永遠不會為他人低頭。
外面傳來響動。
唐芮起身去看,見是姜音端著杯子在泡速溶咖啡。
唐芮眨眼,這么晚了你還喝咖啡啊?
姜音淺淺一笑,我手里有個活兒要趕,得熬個大夜,不喝咖啡我會困。
你上司是顧宴舟啊,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你請個假不就好了。
姜音很是正經的說,我自己卷,跟上司是誰沒關系,我就是想按計劃完成任務。
說完,就半跪在茶幾前,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唐芮一開始還不信。
后來半夜起來好幾次,都能看見姜音在忙,愣是要說到做到。
唐芮仰天嘆氣。
兩個都是犟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