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的嘴里已經有了血腥味。
痛得舌尖麻木,沒法說話。
裴景川冷著臉,隨手指了指柜子里奶油比較多的一款蛋糕。
打包帶走。
店員,好的你稍等。
將發票遞給姜音,店員就去打包了。
姜音咽下嘴里的血沫子,朝外走了兩步。
腿直打顫。
她欲哭無淚,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停下來,大著舌頭道,裴總,我還四等里一起軸吧。
裴景川背對著她。
不怕被你的顧總發現,你就等。
姜音表情皺成一團。
別開我的玩笑了。
裴景川拎上蛋糕,正眼都沒有給她一個,直接走了。
姜音在后面追。
一前一后來到店里,顧宴舟果然問,你們怎么一起來的?
裴景川把蛋糕丟在桌子上。
買了點零食。
姜音自己也買了一份。
但是她不想吃了,因為舌頭好痛。
顧宴舟不解,景川,你什么時候喜歡吃甜品了?
我不吃,晚上我要回老宅,給奶奶帶的。
哦。
顧宴舟準備吃點來著,就把手收回來了。
他厚著臉皮問,小音,我可以吃點你買的嗎?
姜音遞給他。
我剛才咬著舌頭了,顧總,你吃完吧。
顧宴舟緊張道,這么不小心,過來我看看。
姜音瞪大眼睛,干笑道,不用,估計快好了。
唐芮哈哈一笑。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裴景川,眼神暗示:這么生猛啊。
裴景川面無表情,吃吧,吃完了早點回家。
顧宴舟感覺他心情不大好,也就不跟姜音開玩笑了。
姜音沒忘今天的正事,當面問唐芮,我有個朋友問我,幾年前那種謀殺案,翻案的幾率大不大。
唐芮,有證據嗎?
暫時沒有,不過真正的殺人犯是背后主謀,肯定沒有證據,這樣的案子處理起來難不難?
唐芮想了想,有這樣的案例,不過大部分不是由證據說話,而是由資本家自己。雇人行兇的人大多有背景有錢,他們在出手的第一步,就會想辦法把自己脫離干凈,除非遇到雙方旗鼓相當的,可能有翻案的機會。
姜音呢喃,要旗鼓相當。
嗯。唐芮感覺她共情了,問道,你朋友跟你關系很好?她都什么背景?
普通人,我一個老同學,之前順便問了一下。她狀似無意道,刀疤那樣的情況,是不是也會避免法律追責?
嗯,精神疾病會寬容處理。
好,謝謝。
姜音也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并不失望。
刀疤得到了應有的惡果,可她不甘心。
是白昕昕密謀的這一場謀殺。
她得等孩子生下來,等媽媽病好之后。
好好查一查,白昕昕為什么這么做。
……
飯后,幾人分道揚鑣。
唐芮單獨找到姜音。
是你有陳年舊案要找我幫忙嗎?
姜音一愣,沒想到會被她看穿。
律師的眼神是犀利的。
姜音不說話,唐芮也猜到了,沒有證據很難說話,但是我不畏懼權威,如果你有信心就來找我,我幫你翻案。
姜音很感動,謝謝你唐律師,我不會欠你律師費的,你放心。
唐芮失笑,我又不缺錢,你以為我幫你,是為了錢嗎?
她看向對面,裴景川剛上車。
她嘆息。
其實景川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媽媽走得早,家庭支離破碎,太缺愛,才會對誰都臭著臉,他有時候對你不好,你也別太介意。
姜音眼眸紅紅的,哭笑不得,其實他對我一直都挺好的,就是太手欠,總是逼迫我。
今晚,姜音回了原來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