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臉色泛白。
她彎腰道謝。
醫生陸陸續續離開,顧宴舟跟上去了解情況。
徐北辰借著檢查的名義,嘲弄的對姜音說,活該。
姜音安靜的坐在那,沒有理他。
徐北辰覺得不夠解氣,又道,剛才老師的話是含蓄了,其實你該做好買棺材的準備,這樣的病根本治不了,活著也是受罪,不如早點送她走。
姜音抬起頭。
她的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一秒,然后往下移,快速記住工作牌上的號碼。
徐醫生,當初你為了讓裴景川投資買器材,把我以你女朋友的名義賣給他,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
徐北辰不以為意道,當然記得,怎么,還想用這件事來打壓我嗎?
我想你只能做助理,在這里肯定沒有靠山了。
……
姜音冷笑,在這里做助理,多少錢一個月?北城的工作那么高,為什么不回去呢?
徐北辰的臉色變了,關你什么事?
是回不去了吧,北城院長嫌你丟臉,把你丟在外面自生自滅。你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卻愿意窩在這里做一個助理,那么矜矜業業,肯定很愛惜這份工作吧。
徐北辰捏緊了手里的筆。
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姜音冷著臉,繼續道,如果我不小心把那件事抖給醫院,我真的很難保證徐醫生你還能在這里繼續做下去。
徐北辰咬牙切齒,你少糊弄我,你根本沒有證據!
怎么沒有呢?通話記錄不算嗎?裴景川這個人證不算嗎?姜音一字一句道,徐北辰,我媽要是在醫院有一點不對,我會全都算在你頭上。
徐北辰有些驚訝。
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此刻說話的氣勢,竟然能唬住人。
他自亂陣腳,你媽現在這么危險,隨時都可能死,憑什么算在我頭上?
姜音以牙還牙嚇唬他,因為你有足夠的動機,要是不想我發瘋,你就給我好好配合教授,爭取治好我媽。
徐北辰,……
他看著姜音那張臉,滿腔不甘心,但因為這是病房,也只能作罷。
走時,徐北辰譏諷道,姜音,靠男人是刀口舔血,你現在是耀武揚威了,可一旦他玩膩了你,你就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姜音反問,請問是你現在這樣的下場嗎?
徐北辰咬牙,冷哼一聲,那走著瞧吧。
……
顧宴舟忙完了走進來。
姜音給媽媽掖好被子,轉身道,顧總,我給你買了午飯,估計還是熱的,你抓緊時間吃。
顧宴舟吃不下。
他知道當年姜家沒落的真相之后,更加后悔。
當年自己為什么要那么懦弱?
姜音為他打開餐盒,方便直接吃。
顧宴舟啞聲,小音,我對不起你。
姜音一愣,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顧總,這件事跟你沒關系的,你不用內疚。
顧宴舟看著她忙碌的背影。
伸出手,想碰一碰她。
沒有任何雜質。
只是想抱一抱當年的姜音。
那一年,她親眼看著爸爸死在面前,家被一把火燒成灰燼。
媽媽重病,為了保住唯一的親人。
她只能去求裴景川。
如果沒有裴景川,她或許已經跟著姜母去了。
手要碰到姜音后背的時候。
病房門突然打開。
一道挺立欣長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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