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心想,你潔癖這么嚴重。
裴景川的女人你倒是盯得起勁。
下樓之后,任清歌給他打石膏。
裴景川道,等會我們就回北城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
昨晚上霍危的放縱,打斷了他跟姜音最后一絲牽扯。
霍危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而是問他,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裴景川目不斜視,笑得戲謔,食髓知味了霍秘書
任清歌心里緊張,嘴里瘋狂分泌口水。
咕咚一聲咽下去。
霍危繃了繃下頜,冷冷道,食髓知味你也太看得起你找的貨色了。
貨色兩字,刺激到了任清歌。
她啪的一聲打在霍危肩膀上。
霍危看向她。
任清歌沒好臉色,手抬一下啊,不懂事。
霍危聽話,順著她的意思擺弄。
裴景川笑得意味深長。
那女人不是我找的,我也幫不了你。說到這他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錄像了,到時候我叫人把u盤給你送來。
任清歌腦子一嗡,手上動作大開大合。
疼得霍危皺眉。
他提醒,清歌,手要被你扭成麻花了。
任清歌干巴道,接骨新手法,少插嘴。
……
霍危繼續跟裴景川對話,昨晚室內沒開燈,你錄像能錄到什么。
有夜視功能,畫面很清楚。
說完,手上又傳來刺痛。
霍危青筋跳了跳,好聲好氣問任清歌,到底是什么新手法,這么折磨人。
裴景川深知其中隱晦,笑出了聲。
任清歌也氣急敗壞,那你們倆能不能別說話,我都沒法專心。
空氣果真就安靜下來。
任清歌終于可以專心給他打石膏,套上繃帶。
掛在他脖子上。
這個舉動難免親近,她身上的香氣鉆進霍危的鼻腔。
他眼眸一深。
跟昨晚的味道好像。
但又不像,仿佛幻覺。
看向任清歌那張臉,霍危問,清歌,你昨晚戴的天鵝面具是自己買的
任清歌故作冷靜,沒有,面具是舞會內場提供的,怎么了
沒什么。
昨晚那女人跟任清歌戴了同一款面具。
巧合。
……
事情談完,霍危認栽。
婚約取消,跟姜音只做朋友。
一小時之后的飛機,霍危送他們出門。
這段時間的相處,雖說大部分都不愉快,但是霍危莫名其妙的懷念。
跟裴景川斗,仿佛一場有趣的游戲。
他清楚裴景川的品行,也佩服他的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來,卻又處處留一手。
s國的那一年,我永遠都會記得。霍危注視著姜音的臉,可惜,誰都無法復制那一段記憶。
姜音道,霍危,友情和愛情你要搞清楚。
霍危嘴硬,我很清楚。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清楚。姜音淡淡道,再見,霍危。
霍危的心沉到底。
他問,能給個擁抱么
裴景川插嘴,你覺得呢
霍危無視他,單手摟著姜音抱了抱。
姜音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
什么都沒說。
短暫的擁抱只有幾秒。
任清歌別開臉,說道,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