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也去了客臥,睡下了。
她并沒有睡意,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腦子里放空。
回過神來后,她看了看時間,外面兩個男人已經喝了半小時。
她起身把門打開一條縫,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什么都聊。
都帶了點醉意。
任清歌重新躺上床,靜靜聽著。
……
裴景川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姜音在s國那一年,到底有多快樂。
霍危被灌了兩瓶酒,此刻眼神已經輕微渙散。
聽到記憶深處最觸動的點,霍危呼出一口濁氣,你想象不到的快樂。
裴景川似笑非笑,展開說說。
霍危尚有幾分理智,看向他。
裴景川,你好日子過久了,想虐虐自己是嗎
這都能看出來。裴景川雖然在笑,眼底暗光卻滲人,說吧,我想聽。
霍危的神經跳動。
記憶被拉回s國那一年。
出于報復裴景川的目的,他玩心大起一直追趕姜音。
處處惡心她,卻又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一同學醫,做實驗,他們互相算計,不肯退步,卻又滋生出難以喻的樂趣。
霍危規規矩矩這么多年,按部就班的生活早就枯燥得發苦。
姜音像一顆永遠不會枯竭的甘泉,注入他沙漠一般的人生。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例。
所以他一直念念不忘。
你以為我只是針對你嗎霍危視線迷離,裴景川,她答應嫁給我那一天,我對她的想法就徹底偏航了。
裴景川重新給他倒滿酒,面無表情道,理解,畢竟你除了你媽,沒有別的女人疼過你,我老婆那是樂于助人,是美德。
霍危冷笑,故意刺激他,你信不信那一年阿音真的對我動過心
裴景川嘲諷冷嗤。
這狗東西,職場上的老狐貍。
感情上的小白兔。
對待男女感情簡直太愚蠢了。
姜音玩弄他那么多回,甚至都親口承認了玩弄他只是為了跟裴景川結婚。
結果他還在這自我感動。
裴景川看著他喝下最后一滴酒,耳根和脖子已經緋紅一片,顯然成了醉鬼。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裴景川將他拎起來,我讓阿音過來,帶你去衛生間把酒吐了。
霍危神志不清,眉頭緊皺。
阿音
他這么大方
裴景川獰笑,來到客臥。
敲門。
任醫生,出來幫幫忙。
他知道任清歌沒睡,而且以她那樣的性子,住在別人家一般不會拒絕幫忙。
任清歌果真出來了,怎么了
裴景川側身,指著霍危,醉得厲害,你幫我攙一把手。
任清歌面無表情。
霍危趴在衛生間里吐得天昏地暗,裴景川倚靠在門口,看著任清歌為他洗臉。
她到底還是心軟,討厭他心里有人,但是又不想他難受。
酒吐出來,霍危心里不再那么悶,但是腦子越來越混沌,靠在任清歌身上,只模糊記得她柔軟的觸感。
任清歌被迫半摟著他。
霍危,我送你去房間。
霍危緩慢抬起頭,視線原來越模糊,女人的輪廓他怎么都看不清。
……阿音霍危只記得,裴景川跟自己說阿音會來,他半垂著眼說,阿音,你懷著孩子,不要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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