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雯不知道為什么,喘不過氣。
她頭一次這么不禮貌,一聲不吭就掛斷了朋友的電話。
貴太太不理解,但想到她平時對任清歌的態度,心想大概是不樂意聽。
有什么不樂意的。
這么厲害又漂亮的媳婦,還想要怎么樣。
伯母。任清歌拎著箱子過來道,今天的治療做完了,一周做三次,后天我再來。
貴太太喜笑顏開,辛苦你了清歌,我聽說阿危給你開了工作室,你告訴我地址,我帶我爸去找你就好了。
她多少忌諱霍危,怕這么麻煩任清歌,人家不高興。
求人辦事,態度得拿出來。
任清歌給了一張名片,隨時聯系我。
好,我送你清歌。
不用了伯母。
任清歌端著溫柔的形象一路出去,上車后就暴露原形。
拿出手機給霍危發消息:我又辦了一件大事嘻嘻。
在哪呢,我去找你。
想吃什么呀我今天請客。
今天我心情超級好,可以親自給你下廚。
連著發了好幾條消息,霍危都沒回。
任清歌不介意,繼續打字:我還沒有談價格,看在熟人的份上我到時候可以打八折,但是今天伯母給了好多紅包。
十幾分鐘后,霍危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嗓音低醇微啞,到哪里了
任清歌眨眨眼,你在睡覺嗎
沒有,剛開完會,抽了兩支煙。霍危又問了一嘴,到哪兒了
平淡的語氣,藏不住的急切。
想見她。
想立即見到她。
任清歌想跟他單獨待會,快到我們的別墅了。
好。
霍危來時漱了口,煙味沖淡了很多。
但任清歌還是嘗到了他舌尖的苦澀。
霍危的吻向來都是急切的,任清歌早已經習慣,現在她甚至可以很輕松的回應,一同沉淪在逐漸升高的溫度里。
但今天霍危也只是吻她。
沒有下一步發展。
兩人站在玄關處,身軀緊緊貼著,額頭相抵。
心跳和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分不清彼此。
任清歌溺在他的眼神里,多少有點小驕傲,我才走多久,你就這么想我。
霍危嗯了一聲,很想你。
任清歌心口一麻,聲音軟了,今天怎么這么乖啊,都不嘴硬了。
霍危問她,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說什么任清歌不解。
她欺負你,你為什么要瞞著。見家長那天,她紅著眼,他都看見了,他竟然都沒有追問,他此刻心疼不已,我是你男人,這種事應該我來承擔。
任清歌愣住,眼底的光亮逐漸暗淡下去。
她云淡風輕地說,可這不算什么事,我在賺錢了,還賺了很多,我給得起陪嫁的。
任清歌靠在他胸膛,霍危,錢能解決的事,就不要吵架,你們是母子,我知道你的為難。
霍危啞聲說,但是錢解決不了。
她根本就不懂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韓雪雯逼迫她出同樣的彩禮,只是攻擊她的第一步而已。
以后還會有更多的刁難。
清歌。霍危告訴她,任何一個人都畏懼強者,哪怕是母子關系,也需要強勢的手段。
任清歌心里顫了顫,哽咽,可我又能給你什么呢。
他處處為她著想,她又能給他帶來什么價值。
霍危吻她的唇角,又吻住她的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你愛我就夠了。
任清歌泣不成聲,干嘛對我這么好……
霍危將她抱去沙發。
靠在自己身上,她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