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聽得真真切切。
他睜眼看著天花板,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等到這煩人的砰砰聲終于結束,霍危剛準備閉上眼睡覺,小裴子又拉屎了。
霍危徹底崩潰,拎著人過來砸門。
裴景川吃飽了,懶散的眉眼里全是饜足的性感,心情極好地接過小裴子,洗屁股這事就不勞煩你了,睡去吧。
……
雖然累,但這一晚霍危難得睡個好覺。
自從跟任清歌分居開始,霍危就沒有哪天真正睡著過,精神總是處于緊繃的狀態。
今天睡在這個地方,知道姜音和裴景川在隔壁,也知道任清歌平安,心里總算踏實,一覺睡過去就不省人事。
次日他準點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手下有沒有消息。
答案依舊。
任清歌沒有去醫院產檢,也沒有用身份證去過任何地方。
地毯式的搜索進行得緩慢,他除了熬,沒有其他辦法。
打開門出去,一股早餐的香味鉆入鼻腔。
霍危看向廚房。
裴景川系著圍裙在做早餐,姜音抱著小裴子,在旁邊跟他說,我記得霍危喜歡吃培根,你多放點。
裴景川,你怎么會記得。
清歌跟我說的。
裴景川這才放。
還多放了不少。
姜音笑他,都過去多久了你還吃醋啊。
裴景川洗干凈手,扣著她的后腦勺跟她接吻。
霍危別開眼。
越發的想任清歌。
……
吃過早餐后,霍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
確定任清歌平安之后,他才有心思做其他的事。
我去一趟任叔家,清歌沒回來,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家里我不放心。他叮囑,清歌有消息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
裴景川看了他一眼。
光找沒用,你有時候得放點魚餌讓她自己上鉤。
霍危,比如。
苦肉計,會嗎
霍危覺得可行,展開說說。
裴景川指著陽臺,賭把大的,從這兒跳下去,不管是殘了還是死了,她肯定回來。
霍危,……
他摔門走了。
……
霍危一進屋,就問任世昌,清歌最近來看過你嗎
任世昌,清歌說去外省學習了,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霍危有些失望,那她聯系你了嗎
任世昌是過來人,瞧出端倪,你們吵架了
我犯錯了。霍危低聲,爸,你幫我勸勸她。
任世昌還是偏向這個準女婿的,但他為難,但是清歌走的時候跟我說不能打電話,我前幾天發的消息她也沒回。
剛說完,任世昌的電話就響了。
他咦了一聲,是清歌。
霍危立即打起精神。
任世昌接了電話,遞給他。
霍危屏住呼吸。
任清歌的聲音傳來,爸,最近好不好
時隔這么久,終于聽到了她的聲音,霍危有些恍惚,啞聲道,清歌。
那邊安靜了下來。
霍危怕她掛了,是我,霍危。
我知道是你。任清歌語氣冷清,把電話給我爸。
霍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自顧自哀求,讓我見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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