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安靜如雞。

秦淵的拳頭捏得泛白,眼眸冰冷地看著窗外倒退的一切,平靜無波。

紅毛跟他這么多年,秦淵心里想什么,他心里有把尺子。

車到樓下之后,紅毛目送他上樓,打電話吩咐人,今晚上羅小姐點的那個頭牌,割了送出松市。

……

秦淵回到家之后就立即洗澡。

他本想沖個冷水平靜平靜,結果從進浴室后就沒有消停過。

這里是羅沐瑤的瓶瓶罐罐,那里是她的毛巾浴球。

一溜的粉色白色。

之前沒覺得什么,現在怎么看怎么刺眼。

他跨進浴缸里躺下,閉上眼不去看,可四周全是她沐浴乳的味道。

跟她的身體一個味。

每次做完她一身薄汗跟他貼在一起,那個味道就讓他特別上頭。

秦淵深呼吸一口氣,煩躁得想找人打一架。

他坐起來,水波晃動,某個不爭氣的玩意兒探出小腦袋。

低頭看去,秦淵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硬了。

……

突然好起來的人,吵起架來也會斷得莫名其妙。

秦淵就這么安靜地躺在羅沐瑤的黑名單里。

兩人只要不刻意見面,就沒有再碰到過。

五月快結束了,天氣越來越熱,大街上開始掛上端午的廣告牌,為過節做準備。

秦淵忙完一陣,能歇口氣。

淵哥,端午節的禮品都準備好了,今年有一個高層領導是新上任的,你看你要不要親自去打個招呼

紅毛指了指桌子上堆滿的端午節禮盒。

里面除了粽子還有金條。

做他們這行的,沒人罩著不行,各自盈利,做好表面功夫就行了。

我親自去一趟。這種事秦淵拎得清,你先把東西送過去,清點清點哪些人不要,我到時候把他搞下來,換其他人上去。

紅毛頷首。

去辦事了。

隨后不久,就告訴秦淵一切順利。

秦淵隨便換了套衣服,空手去找新領導喝茶。

踏入單位大樓,秦淵才反應過來這是羅沐瑤上班的地方。

但轉念一想,那傻逼成天就知道摸魚,做好幾年了還是個小職位,在另一棟不起眼的樓里。

他碰不上。

秦淵來到領導辦公室。

彼此都是聰明人,話不多說。

秦淵吊兒郎當地坐在那,點了一支煙慢悠悠地抽,幾點忙完啊,我請你吃飯。

他請這頓飯沒法拒絕,領導嘆氣,今天怕是吃不了了,等會還要去參加比賽。

什么比賽。

單位里為了慶祝端午節搞的,每個部門的高層都必須參加,我一把老骨頭了還折騰,都是些什么事兒。

秦淵嗤笑一聲。

他起身道,那你忙,比賽完了我給你發餐廳地址。

從辦公室里出來,秦淵等電梯的時候抽出一支煙。

他點燃吸了一口,電梯門剛好開了,從里面出來一群女人。

清一色的白色緊身短袖,露出腰跟肚臍,花邊兒小短裙,就只遮到大腿根。

唯獨羅沐瑤是粉色,優越的身材格外突兀。

一雙勻稱的肉腿白晃晃。

秦淵稍不留神猛吸一口煙,煙霧直鉆肺腑。

嗆得他大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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