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姜音聊了一會,米雅蘭知道了很多秘密。在裴景川出事那一年,萬皓報復盛驍,他吃了不少苦,但對誰都沒說。米雅蘭為了保他,將人逼回北城,保護姜音。那段時間姜音和他朝夕相處。盛驍是如何掙扎,如何想念米雅蘭的,姜音都看在眼里。我一度以為你們沒有未來了,所以這些事我打算爛在心里。姜音感慨,還好,有情人終成眷屬。米雅蘭眼眶有些濕潤。心仿佛被砸成爛泥,疼得喘不過氣。姜音輕撫她的手背,雅蘭姐,你也沒有錯,不要自責,當初你也是為了他好。愛這種東西,本就稀有又奇怪。過去的就過去了,抓住當下,然后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米雅蘭沒脾氣了。吃早餐的時候,米雅蘭主動坐在了盛驍的旁邊。盛驍也沒什么。不熱情,也不拒絕。米雅蘭不好過也親昵,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心里有什么過不去的,等吃完飯我們兩人單獨說,你別在這給我甩臉。她過去確實太遲鈍了,做了不少傻事,這她都認了。所以現在讓她服軟也沒什么。盛驍沒有回應她,起身倒牛奶。保姆放下最后一份早餐,笑盈盈道,我來吧。盛驍沒給,順手的事。給自己倒上后,又給其他的空杯子倒。米雅蘭撐著下巴,吊著眼皮,就這么看著他搶保姆的活兒。別說倒牛奶。就算現在要去犁三畝地,他馬上就去了。干什么都行,就是千萬別碰著她。倒最后一杯的時候,霍危走過來抵住他的手。清歌不喝牛奶,對蛋白質過敏。盛驍嗯了一聲,放下。他知道米雅蘭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所以在遲疑兩秒之后,還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只是拉了下椅子,距離她遠點。一副挺有貞操的樣子。米雅蘭湊過去問,我身上是有刺嗎,盛驍。眾人陸陸續續都到了,腳步聲雜亂,她嗓音低,只有盛驍聽到了。盛驍繃著臉,神色鎮定,沒有。那你這幅樣子給誰看我天生這樣。米雅蘭磨了磨牙,不計較,溫和著脾氣問,那等會吃完飯你有事嗎他沉默兩秒,看情況。現在還不確定等會有空是嗎米雅蘭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想故意冷落自己么,她都順著,那我請你騰出點時間陪我,行嗎盛驍喉結一滾,先吃飯。米雅蘭不聽,笑了笑,你應該很好哄吧,盛驍。盛驍眼皮跳了跳。他怎么了,要哄他。但這招管用,盛驍把椅子給拉回去了。跟她挨得近。大家都在吃了,秦淵跟羅沐瑤才從房間里出來。秦淵摟著她,跟狗皮膏藥似的黏糊在一塊。羅沐瑤滿臉不高興。她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垂吊著,紅著眼睛嘟噥,太難受了,下次再也不讓你這樣了。秦淵捧著她的手輕輕拍打揉搓,這么久了還難受難受啊,你輕點!眾人聞,紛紛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走到桌邊的時候,秦淵拉開椅子讓羅沐瑤坐下,她不動彈,秦淵在旁邊熟練地給她切現烤面包。把所有入口的早餐都弄成一小口一小口。羅沐瑤嬉皮笑臉,大家早上好。姜音關心,瑤瑤你手怎么了。羅沐瑤收起笑,扁了扁嘴,麻了,沒力氣。裴景川掃了眼秦淵,大清早的,早餐還沒吃,你弟倒是先吃上了。霍危捂住了歲歲的耳朵。一本正經道,污穢語,別聽。秦淵解釋,我哪有那么饞,她手酸不是因為那事兒。羅沐瑤也明白了裴景川的調侃,紅著臉道,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非要枕我胳膊睡,早上起來就這樣了。秦淵臉色一變,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這有什么不能說的。秦淵,……一個在外人面前當大哥的男人,晚上睡覺要枕媳婦手臂睡。像什么啊。就是睡懵了枕了那么一會。秦淵找回面子,難道你們睡覺的時候不枕女人胳膊么那么香那么軟,那么有安全感。裴景川擦去小裴子嘴角的燕麥粒,笑道,不枕,沒那么矯情。裴司翰一聽,這話太過分了,好歹是朋友啊。他也給秦淵找面子,夫妻之間枕一下胳膊怎么了,我以前也枕過你媽的。裴景川,那你是矯情二號。裴司翰,……溫向慈笑出聲。秦淵的面子沒找回來,裴司翰的也一塊丟了。滿月宴辦完了,大家各回各家。裴景川一一送他們上車。秦淵沒忍住疑惑,問裴景川,你是不是你爸媽撿來的裴景川,你當初看見了伯父那么老實,怎么生出你這么個碎嘴子那是你沒見識過我媽的厲害。開什么玩笑,伯母那么溫柔。裴景川聽笑了。他道,上車吧,讓司機開車慢點。霍危要工作,帶著任清歌母女倆先回松市了。秦淵是個甩手掌柜,難得來一次北城,得帶著喇叭精好好玩玩。他計劃好接下來要去哪,車窗突然被人敲響。他滑下。盛驍遞給他一個盒子,表情嚴肅,上次你給我的東西,還給你。秦淵促狹一笑,給你小姐用過了嗎沒用過。沒用過就和好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他都看見了。雖然兩個人都不怎么說話,但是小動作多。大多時候都是米雅蘭主動。盛驍看車里有其他人,沒有多說自己跟米雅蘭之間的私事,只是道,我查過了,致其上癮的成分涉嫌違法,不只是對身體不好,你做這個也很容易出事,以后還是少賣。秦淵但笑不語。盛驍走后,秦淵隨手把那瓶油丟進抽屜。羅沐瑤神色古怪,真有這么神奇的東西嗎秦淵挑眉,想試試我才不要。她下意識道,那不得死在床上。秦淵把她摟在懷里,咬著她耳朵低笑,老公自帶的就已經讓你吃不消了,是不是羅沐瑤紅著臉掃他一眼,清清嗓子道,但是盛驍說得也沒錯,你以后不要賣這種違禁物品,小心惹火上身,聽見沒。成分都是我胡編亂造的。秦淵揉著她的手臂,當時給盛驍只是玩個心理作用,如果兩個人有情,用不用都會成。羅沐瑤嘀咕,這還差不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