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橫行無忌地在張耀陽的身上摸索著,試圖找出他偷竊的罪證。
結果張耀陽并沒有反抗,身上很干凈,衣兜里一毛錢沒有,就手腕上有一塊普通的手表,那顯然不是她們的東西。
“這位大姐,我只是見老太太吃藥困難,茶杯掉落地上,幫忙撿一下而已。”
“請問我做錯了什么,你要如此污蔑我的清白。”
“還有你們這些人,”張耀陽指著門口看熱鬧的病人家屬,很是無語的道:“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什么話都敢說,等下出了人命,你們也跑不了。”
“而且,我警告你們,亂說話的人,是會得業報的,給自己的家人積點口德吧。”
張耀陽的話,讓門口看熱鬧的人心里不痛快,有的悻悻然地離去,也有的比較軸,指著他大罵起來。
“你這年輕輕輕的,嘴巴咋啐毒了?說話這么難聽!我看你才缺德!”
“這里可是法制社會,容不得你一個鄉巴佬在這里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們撕爛你的嘴。”
“呵……真不是個東西,小心口舌生瘡,腸穿爛肚。你個爛心肝,道德淪喪的……我呸!”
……
這些人群情激奮,越罵越起勁兒。
如果這里不是老太太的病房,是公共區域的話,他們早就沖進來,和張耀陽好好理論理論。
和一群沒有理智的人,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此時比的就是誰的嗓門大,誰才有理。
對于這種吵架,張耀陽并不陌生,村子里面三五不時就會上演一出,他早就看麻了。
這些人動動嘴也就罷了,他不和他們見識,但若是想動粗,他亦不怕任何人。
就在場面一度有些失控之時,門口處突然傳來安琪拉的聲音。
“張先森,請問……尼悶這是在干什么?”
門口突然出現的老外,讓在場的人突然啞了火,一個個收起猙獰的面孔,沒再嗷嗷叫。
這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可不能丟臉丟到老外面前去。
于是這些人罵罵咧咧地散了去,并沒有再繼續鬧事。
那二嫂子力氣很大,始終死死地抓住張耀陽的手腕,將其勒出紅痕。
此時人都已經散了去,還不愿意放過他。
張耀陽輕微使個力,就掙脫她的束縛,走到床邊,再用力拍了一下老太太的肩膀。
“老太太,你冷靜一點,你好好和這位大嫂解釋一下,我不是小偷,沒干啥壞事,只是來給你撿個茶杯而已。”
老太太大約是哭夠了,此時睜著一雙渾濁的小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張耀陽,反應過來后,指著二媳婦大聲叫嚷起來。
“我的三牙兒怎么會是賊,她才是賊,她們全家都是遭瘟的賊,快把她抓起來,送她去吃牢飯,快啊……”
她一直催著張耀陽把二媳婦抓起來,張耀陽冷冷地笑了。
“這位大嫂,現在換你是賊了,要不,咱們還是報案扯清楚為好。”
二媳婦大吃一驚,急急地沖到床邊,一把頂開張耀陽。
“娘,你老糊涂了吧,我是你兒媳婦,咋是賊。”
“你就是,你全家都是,你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全都去死吧!”
老太太發威,當時就將茶杯掄起來,朝著二媳婦腦門子上招呼。
這可怕的一幕,正好被其趕來探望的二兒子看在眼里。
“娘……你這是整喃樣,快住手……”
手里的布袋子丟在地上,水果灑落一地。
病房里瞬間亂成一鍋粥,看得張耀陽頭疼不已。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