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沒有因為眾人的祈禱,就往好的方向走。
這一晚上,梨花總是會被一種無名的劇痛給折磨醒。
每當她稍微呻吟一下,就會驚動到陳二狗和張耀陽。
二人除了輕聲安撫,別的也做不了。
至于瓊斯倒也盡心盡力,每隔兩個小時,就會來查一次房。
到后面,發現梨花情況很不穩定后,不得不做下決定,將人推進icu里面,由專業人員監護。
到時候萬一真的有事,也好來得及給藥搶救。
至此,陳二狗終于可以放聲的大哭了,張耀陽一直待在病房里,聽得眼圈也跟著紅了起來。
他不能坐以待斃。
總得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才行。
于是讓陳二狗耐心的在醫院里面等著,還沒有到最后的關頭,讓陳二狗打起精神來。
與此同時,他打電話回別墅,將張家人全都叫了來。
至于老師傅和郭鳳蓮,卻是在聽到動靜后,也心中不安的跟了上來。
有這么多人陪著陳二狗,想來他應該能盡快振作起來才對。
張耀陽離開醫院后,就去了華人街。
這個地方,他自打來到多市后,就沒有在這里出現過。
他是聽說過,有的很厲害的中醫,早年間為了躲避被迫害的命運,就會偷偷跑出國,只求掙得一線生機。
所以,在這個地方,難說不會遇上神醫之流。
術后的排異反應,如果能引進中醫干預進來,說不定會有奇效。
他的重點目標放到了那些中醫館,此時已經是半夜兩三點,自然是早已經關門閉戶,沒有人駐守。
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總想幫點什么,不想待在壓抑的醫院里,陷入悲傷的情緒里。
沒有想到,在經過一家醫館的時候,竟然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個醫術很高明的中醫。
對方以醫館為家,就睡在醫館的后面小院子里。
而且,除了帶著一個徒弟外,這個神醫的身邊是沒有什么外人在。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他很急迫地敲響了這個醫館的大門。
在這寂靜的夜里,多少有些突兀。
一直等了七八分鐘,這才見到有人前來開門。
是小學徒開的門,一開口就是中文,但有些不太純正,感覺像是在多市,土生土長的華人。
“你是要看病?哪里不舒服?”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病,那我可以替你診治。”
小徒弟倒也沒有什么抱怨的,將張耀陽放進醫館。
里面濃濃的藥香味兒撲鼻而來,令人心曠神怡,就連瞌睡都被熏醒了。
“小郎中,你好,不是我生病了,是我的朋友生病了,我是慕名而來的。”
“我那個朋友才剛做了肝移植手術,現在出現了排斥現象,進了icu中,還不知道生死。”
“聽說穆神醫醫術十分高明,有起死回生之能,這才上門來求。”
這話如果是從別人的嘴里聽來的,他還有可能以為,對方在夸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