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壇壇主冷笑一聲,警惕的挾持著許怡寧,緩緩離開陳家,然后跳上一匹馬,急速離開孤舟城,向著深山老林里狂奔而去。
葉繼風(fēng)腮幫子蠕動,道:“追!不能讓許怡寧出事!”
江凡也混在人群里。
眾人一路沿著分壇壇主的血跡,追蹤到了深山之中。
只不過,在一條岔路前,眾人停下了腳步。
兩者都是崎嶇的山路,無法確定分壇壇主往哪邊跑了。
這種窮兇極惡的存在,他們又不敢分兵行動,以免被逐個擊破。
這時,騎兵隊長在一條岔路前,發(fā)現(xiàn)了被打掃過的痕跡。
“城主,這里有松樹葉掃過的跡象。”
眾人眼前一亮。
看來分壇壇主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跡很可能引來追蹤。
所以十分狡詐的將其掩蓋。
“追!”城主精光一閃,率領(lǐng)眾人飛快追去。
江凡也跟著他們飛奔。
可是。
他腳步慢慢停下。
兩次和分壇壇主交手,江凡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其老辣。
這樣的人,既然想掩蓋行蹤,又怎么會有所遺漏?
除非,他是故意漏出一點馬腳,引開追兵。
江凡想喊住城主等人。
轉(zhuǎn)念一想,萬一自己猜錯呢?
兵分兩路就分兩路吧!
如果他們遇上,人多勢眾,解決分壇壇主不難。
如果自己遇上,能殺就殺,若不能殺就盡量拖延住對方,相信城主那時也會反應(yīng)過來,前來增援。
念及至此,他立刻脫離隊伍,從另外一條岔路追過去。
隊伍中,朱見深目光一閃。
也悄無聲息的選擇另一條岔路,悄悄跟上去。
追了半個時辰。
江凡忽然發(fā)現(xiàn)路旁的樹葉上,有幾滴鮮血。
他心頭震動,自己猜得沒錯。
這才是分壇壇主的真正逃亡之路。
而且,沿途的血滴越來越多,江凡目露一縷振奮之色。
“看來我那一劍,并沒有分壇壇主自己說的那么輕松。”
“雖未刺到心臟,但肯定傷到了重要器官,否則不會如此流血不止。”
“此刻的他,實力應(yīng)該大不如剛才了。”
果不其然!
他追蹤著血跡,來到了一座山洞前。
洞口赫然雕刻著“浮云洞”三個字。
洞旁,是被遺棄在旁的馬兒,正若無其事的啃著路邊野草。
“血蝠宮的老巢?”
江凡微微愕然。
他想起了許怡寧出生時的那顆玉珠。
那位高人在玉珠中留,自己在向天山浮云洞中,給她留了一些東西。
而浮云洞,后來成為了血蝠宮的老巢。
“難道血蝠宮占據(jù)此地,是巧合嗎?”
他屏氣凝神,小心的摸進(jìn)了洞穴中。
經(jīng)過青云宗的圍剿。
洞中已被付之一炬,到處都是灰燼。
而他,也聽到了分壇壇主的聲音。
“該死!為什么還是打不開?”
江凡悄悄摸過去,藏于黑暗中。
定睛望去。
只見洞中有一座巨大的廣場。
那里聳立著一座雕像。
許怡寧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一旁,生命并無危險。
而分壇壇主血流不止的跪在神像前,在底座上摸來摸去,試圖解開什么東西。
江凡精光一閃。
莫非底座之下,便是那位高人留下的東西?
血蝠宮之所以盤踞在此,就是為了解開秘密?
驀地。
洞外忽然傳來一陣魯莽的腳步聲。
立刻驚動了分壇壇主。
“誰?”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