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江云飛,謝云柔就暈了過去,碧溪在一旁大聲的哭喊起來。
江云飛擰眉,并未憐惜二人,只喚來驛站的官差質問:“我不是說過內子舟車勞頓需要休息嗎,是誰讓她們在這里大呼小叫的?”
江云飛的表情很兇,官差嚇得膽寒,連忙把謝云柔和碧溪帶走。
江云飛跨進屋來,先把花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沒什么事后才問:“發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花容把做到一半的護膝收起來,“夫君出門沒多久,謝小姐過來說了幾句我不愛聽的話,我就讓她去門外跪著了。”
江云飛把花容的手納入掌心暖著,問:“她說什么了?”
花容沒說話,看了月清一眼,月清便把謝云柔說的話大概復述了一遍。
月清本來想說那封信的,但花容已經把信燒了,月清也不知道信里的內容是什么,猶豫了下,到底沒提。
郡主會把信燒掉應該也是不想讓大人知道吧。
江云飛聽完臉色不好看,把隨從叫進來呵斥了一番,勒令他們保護好花容,不許謝云柔再有機會靠近花容。
“我因為幾句話就罰謝小姐跪了一上午,夫君不覺得我太驕橫了嗎?”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你為尊、她為卑,她先出沖撞,以下犯上,你罰她不止是為自己出氣,更是維護為夫和皇室的顏面,如何算得上驕橫?”
江云飛一本正經的偏袒,還叫人挑不出毛病來。
花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她笑彎了眸,江云飛的神情和緩了些,拉著她說:“明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江云飛沒說要去哪兒,也沒說自己上午出去辦什么事了,花容也沒問,點頭應下:“好。”
謝云柔被送回房間沒多久就醒了。
她和碧溪實實在在的跪了一上午,這會兒膝蓋如同針扎,痛苦的很。
見沒有人管她們,謝云柔紅了眼眶,質問碧溪:“你沒讓人去找大夫嗎?”
碧溪臉色不大好,小聲說:“江大人把所有人都訓斥了一頓,沒人敢去叫大夫。”
謝云柔噎住,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可是太后和忠勇伯夫人親自認定的貴妾,日后還要抬為平妻的,江云飛怎么能這樣對她?
她也沒想跟花容爭寵,不過是想要個孩子,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謝云柔捏緊絹帕,心底還是不甘。
碧溪也不死心。
謝云柔要是順利懷上孩子,碧溪不止能從謝夫人那里得到很多好處,還能跟著謝云柔拔高地位,她可不會被眼前的這點兒困難打倒。
主仆倆各自算計著,不多時,一個男人走入房中。
男人叫江尋,是江云飛的貼身隨從,謝云柔和碧溪很想拉攏他,但他油鹽不進,和江云飛一樣冷淡。
一看到江尋,碧溪立刻哭出來:“江大哥,我家小姐被罰跪了一上午,這會兒疼的不行,得趕緊找大夫來看看才行,求江大哥幫幫忙吧。”
江尋沒有理會碧溪,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隨手一扔釘到木板上。
匕首很亮,折射著冷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