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盡快趕到南陵,接下來的時間江云飛一直帶著花容在趕路。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花容的腰也疼的越來越厲害,饒是如此,身子還是困頓得不行。
不讓自己睡過去已經耗費了花容全部的精力,她沒有發現江云飛這一路上都沒再搜羅各式美食讓她品嘗。
頭發日漸稀疏,花容把這段時間掉下來的頭發搜集起來做了頂假發遮擋。
如此過了十來日,終于抵達南陵。
蕭明淵的住處在南嶺城外的一處山谷中,因他出去做了幾年游醫,沒什么人來這里,路都被雜草覆蓋。
盡管有江尋領著人在前面找路,花容跟在后面走的也很艱難。
午后,一處破破爛爛的茅草屋終于映入眼簾。
江云飛給江尋遞了個眼神,江尋立刻帶著謝云柔上前叩門。
那門破敗的很,江尋只叩了一下,門就吱呀一聲倒了地。
屋里沒人,鍋灶也都是冷的,不過沒有落灰,屋里還有柜子裝著醫書和草藥,確實有人在住。
“蕭老先生呢?”
江云飛走過來問。
謝云柔被江尋嚇唬一通后,再看到江云飛便像是看到了閻羅,她低垂著腦袋,捏緊絹帕說:“我也不知道,父親說師祖就是住這兒的。”
江云飛皺眉,雖然沒有兇謝云柔,周身氣息卻明顯冷下來。
謝云柔想了想說:“師祖是藥癡,經常會進山里采藥,有時會在山里待上好幾日,他可……可能是帶著徒弟去采藥去了。”
盯著破爛的茅屋看了一會兒,江云飛讓江尋帶了兩個人進山找人,又讓人去砍樹翻修屋子,最后派了兩個人去南陵城里買糧油和被子回來。
吩咐完,江云飛扶著花容進屋休息,月清立刻生火做飯。
“累不累?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問著話,江云飛很自然的抓著花容的手護在掌心。
這是他這段時日養成的習慣。
她的手總是冰的,他就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暖著。
花容想說沒事,還沒開口先打了個哈欠。
她感覺不到累,就是困得厲害。
很想就這么一直睡下去。
江云飛見狀立刻說:“我讓人把床收拾一下,你先睡會兒。”
花容搖頭,身子一歪靠到江云飛身上:“時辰還早,現在睡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我想和夫君一起。”
江云飛沒再堅持,然而花容過了會兒還是撐不住睡了過去,身體無意識的向前栽去。
江云飛立刻把花容抱起來,起身的瞬間,假發掉落。
一直站在屋外的謝云柔見狀忍不住驚呼出聲。
江云飛立刻偏頭看過來。
眼神森冷,如同冰錐,要釘穿謝云柔的腦袋。
謝云柔連忙捂住嘴,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心底的震驚仍是無法平復。
這才幾日,郡主怎么就病成這樣了?
而且就算郡主變成這樣,江大人對她的愛好像一點兒也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