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嫣沒有讓江云飛去沐家道歉。
他沒有做錯什么,而且沐清清氣的是自己沒有維護她。
衛嫣熬夜做了一柄團扇做賠禮,第二日一早就去找沐清清說清楚緣由。
沐清清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把話說開,兩人的關系又恢復如初。
吃過午飯,衛嫣才從沐家出來,卻在沐家大門口遇到了江云飛。
衛嫣眉心微皺,忍不住上前說:“我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兩人最近見面的頻率高了些,比之前熟悉不少,江云飛還幾次相護,衛嫣在他面前很放松,語氣不自覺帶了一分嬌嗔。
江云飛沒有覺得被兇到,溫和的說:“下月初有騎射測考,沐晟約我和他一起操練?!?
上次踏青江云飛賽馬雖然只得了第二,但展示出來的馬術很強,和他一起操練進步肯定要快一些。
鬧了個烏龍,衛嫣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不大好,臉熱起來,正想解釋,又聽到江云飛說:“答應過你的事,我都會做到的。”
江云飛說的認真,不僅是在說這次的事,更像是在承諾。
以后他答應她的事也都會做到。
心跳漏了一拍,衛嫣不敢看江云飛的眼睛,落荒而逃。
一路上衛嫣的唇角都是上揚著的,衛夫人打理著院子里的花草,見她這樣也跟著笑:“發生什么事了,從來沒見你這么高興過?”
“沒什么,就是和清清聊了些女兒家的事?!?
衛嫣否認,拿了水壺準備幫忙澆水,被衛夫人拍了下手:“這可是鳳月荷蘭花,千金難求的。”
衛夫人很愛花,院中花木大多是她親自打理的。
衛嫣收回手,好奇的問:“這花如此難得,爹爹上哪兒替娘求來的?”
“你爹整日忙著政務,哪里會在意這些,這是淮遠送來的。”
愛屋及烏,衛夫人收了花提起蘇淮遠時明顯慈愛了些,又問衛嫣:“淮遠說他不小心惹你生氣了,托我幫忙向你道個歉,跟娘說說發生什么事了吧?!?
衛嫣并未跟蘇淮遠生氣,也心平氣和的說了自己的想法,蘇淮遠卻把這件事捅到衛夫人面前,衛嫣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繃著臉反問:“他都沒跟娘說事情緣由,娘為何要收他的東西?”
衛夫人看出衛嫣生氣,停下手里的動作,無奈的說:“我收他的東西并不是要站他那邊,你這么生氣莫不是怕我怪罪周家那位小郎君?”
衛嫣什么都沒說,衛夫人還是提到了周錦朝,分明是從蘇淮遠口中聽來的,她方才那樣問是想試探衛嫣現在對周錦朝是什么態度。
衛嫣心底的怒氣更甚,嚴肅的說:“他若真心想賠罪,應該直接問我如何做才能讓我消氣,而不是拐著彎兒的讓娘來壓我,還說別人的壞話,如此行徑一點兒也不像君子所為。”
“他與你多年未見,不了解你現在的脾性如何,怕越說越錯才找的我,你這說的也太嚴重了?!?
衛夫人不認同衛嫣的說法。
蘇家是書香世家,蘇淮遠又中了舉,前途無可限量,便是在人才濟濟的瀚京,那也是炙手可熱的好兒郎,不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否定他。
衛嫣知道無法說服衛夫人,板著臉說:“反正自己闖了禍還找長輩這種事我從懂事以后就沒有干過。”
心里有氣,衛嫣沒陪衛夫人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