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個大烏龍,衛嫣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江云飛,正想找借口逃走,秋蘭端著茶點回來,看到江云飛頓時冷了臉,沒好氣的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秋蘭說著整個人擋在衛嫣面前,生怕江云飛會對衛嫣做出什么輕佻的舉動。
衛嫣尷尬極了,拉著秋蘭小聲說:“他只是碰巧在這兒,就說了幾句話,沒發生什么事。”
秋蘭怒其不爭:“小姐,你都被他氣得病了好幾日了,怎么還護著他?”
這話一出,衛嫣尷尬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自己鬧了一場誤會,還把自己氣得病了一場,實在是蠢到家了。
衛嫣不敢看江云飛的表情,拉著秋蘭便要離開,江云飛攔住她說:“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問我,別跟自己生悶氣。”
“你是我家小姐什么人啊,憑什么這么跟我家小姐說話?”
秋蘭尚且不知緣由,對江云飛的敵意很重,江云飛掃了她一眼,鄭重的說:“我與你家小姐自幼便有婚約在身,你說我是她的什么人?”
之前住在衛家,江云飛和孟氏都沒有主動提起過這門婚事,秋蘭還以為他們自覺門不當戶不對所以不敢提,這會兒才發現這個少年其實敢的很。
秋蘭愣了一下,而后梗著脖子說:“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搬走,我家小姐病了好幾日也不聞不問,有什么資格說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
秋蘭在心里打著腹稿,等江云飛狡辯好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下一刻卻聽到江云飛誠懇的說:“這兩件事是我思慮不周,我可以道歉,以后有什么事,我都會事先與你商量。”
“……”
秋蘭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人并不狡辯,道歉也道得很有誠意,好像也不是不可原諒。
秋蘭偏頭看向衛嫣,衛嫣的臉早就紅透了,但江云飛一直看著她,還在等她回應,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我已經不生氣了,這件事就到這里為止吧。”
再說下去,她會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的。
看出衛嫣的窘迫,江云飛也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只把裝著玉簪的盒子和那幾顆枇杷一并往前遞了些。
“我原本想等個好時機,沒想到弄巧成拙,那就現在送給你吧。”
“這又是什么?我家小姐可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
秋蘭的話還沒說完,衛嫣就把盒子和枇杷都收進懷里。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江云飛頷首說:“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我會給你送信。”
這幾日他的確忙得有些忽略了衛嫣,雖然誤會已經解除,他還是想用書信把這幾日發生的事都與衛嫣說一說,而且他要布置現在的院子,也要問問她有什么喜好。
江云飛走后,秋蘭忍不住追問:“小姐,剛剛那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呀,你不會是收了他的定情信物要與他私定終身吧?夫人若是知道會打死奴婢的!”
夷州的民風開放是夷州的事,衛夫人之前那么多年都生活在青州,對女子的品行約束還是十分嚴苛的。
秋蘭越想越覺得害怕。
衛嫣收好盒子,理直氣壯的說:“我與他有婚約在身,并不是私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