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剛從酒樓出來,就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
對方的氣息很有攻擊性,像是蟄伏在暗處的野獸,找準機會就要咬斷他的脖子。
江云飛想甩掉對方,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便調轉步子,去了一條無人的窄巷。
剛走進去,一道凌厲的掌風便從背后襲來,江云飛側身避開,借機拉近和對方的距離,而后一個肘擊回擊。
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后退半步扎穩馬步,用手穩穩接住了這一擊。
江云飛已用了全力,但對方的體魄完全碾壓他,他這一擊并未給對方造成傷害。
而且,兩人距離拉近以后,江云飛也認出了江云揚。
江云飛眸光微閃,不愿再動手,裝作不知,冷聲問:“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要針對我?”
江云揚沒有回答,抬腿踢來,江云飛節節后退。
幾個回合后,江云飛被逼到巷尾,后背抵著墻,退無可退。
江云揚仗著自己身量高大,一腳蹬在江云飛肩膀旁邊的墻上,肆意的打量著他,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就是周錦朝?”
定乾將.軍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江云揚自然是早就調查清楚眼前這個少年的底細,才會出手試探的。
江云飛心知肚明,卻還是配合演戲:“在下正是,不知閣下找我有什么事?”
戒備心強,臨危不亂,鎮定自若。
這少年人倒是的確不賴。
江云揚挑了下眉,收回腳問:“能喝酒嗎?”
就這么一會兒,他已斂了一身殺氣,像是來交朋友的。
江云飛理了理袖子,淡聲說:“我的酒量不是很好,而且閣下還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
江云揚沒有解釋,打了個響指,隨行的護衛現身,大有江云飛不跟他走就要強行把他綁走的意思。
一刻鐘后,江云飛又回到剛剛離開的酒樓,就連包間都是之前的那個。
江云揚沒點菜,要了滿滿一桌子酒,下巴微抬,示意江云飛自己喝。
上一世不能喝酒,這一世江云飛也沒有測試過這具身體的酒量如何,更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會發生什么。
他抿了抿唇說:“定乾將.軍想問什么可以直接問,晚輩必然不會隱瞞
江云揚臉上有疤,被認出來也不足為奇。
他并未多疑,涼涼道:“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敢跟我唱反調?”
江云揚態度強硬,身后還有兩個親衛虎視眈眈,江云飛只好端起碗開始喝酒。
酒是最烈的燒刀子,入口辛辣,似要封喉,江云飛皺眉,眼眸不受控制的染上一抹紅。
一口氣喝了三碗,江云飛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要燒起來了。
趁著酒勁兒還沒上來,江云飛開口說:“今夜是禮部侍郎李大人約我來吃飯的,李大人說平西王一死,陛下就對忠勇伯府生了嫌隙,蘆山學院是因平西王而設,我運氣不好,今年恐難面見陛下,但李大人很欣賞我的才華,可以收我做他府里的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