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一口氣喝了大半瓢,豪氣的把水瓢一放,面帶笑意:“你們也嘗嘗!”婆媳幾人各自拿家什喝了水,果然比外頭挑回來的水好喝太多。
陸氏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寶兒,這水不同一般,可是有什么作用?”
奶團子點點頭,笑瞇瞇的說:“靈、水。喝,不,病病!”
陸氏道:“你的意思是,這是靈水,喝了以后,不生病是嗎?只是今天有,還是以后每天都有?”
“有,多多!”團子大眼睛笑成月牙兒,十分可愛。
老胡氏嚴肅道:“老規矩。這事兒,家里的大人知道就好,不必跟孩子們說了。另外,洗菜的水也別再亂倒了,統統拿到后院澆地去。”她想了想又道:“還是別了,這么好的水,拿去洗東西太浪費了。以后只能用來喝,洗菜洗碗什么的就用外頭挑回來的水。”
女人們都表示贊同。
中午,家里人回來吃飯時,老胡氏說了這件事。大人們沉默一會后,俱都笑了。二個伯伯甚至打趣她:“得嘞,以后有小乖寶在家,咱們還能少挑幾擔水。”
“嗯嗯!少。”團子表情嚴肅,十分自信。
屋里頓時笑聲一片。
晚上,蔣家的男孩子們回家,發現今天家里的水格外的好喝。蔣禹河忍不住道:“咦,你們發現沒,今兒的水好像特別的甜!”
兄弟們紛紛附和道:“我也發現了!”行六的蔣禹山格外天真:“難不成,奶奶在水里放了糖?”
她娘朱氏打斷他的美夢:“想什么好事呢?誰家在日常喝的水里放糖,虧你想得出來。都是外頭的井里挑回來的,你們覺得今天的水甜,大概是你們今天特渴罷了。”
是……這樣嗎?孩子們摸摸頭。
大概、也許是吧!不知道!
反正好喝,多喝點!
從那以后,蔣家的廚房里又多了一口小些的缸。小缸裝喝的靈泉水,大缸裝外頭挑回來的水。
蔣禹清每天上午都會讓家里人抱著她進一次廚房,將小水缸放滿。甚至,為了方便澆地,蔣老頭兒還特地找人在后院打了口井。這為蔣禹清后來用靈泉水澆地做了更好的掩護。
當火紅的山茶花開遍山嶺的時候,三月二十日,蔣禹清的周歲生辰到了。
盡管爹爹不在家,但身為團寵的清寶寶抓周宴還是辦得十分隆重。但凡是有空的親朋好友都來了。除此外還來了個意外不到的人物,那便是縣令家的小公子景衍。
陸氏見著他的時候,頗為意外。因著自家哥哥的關系,她是知曉這小公子的一些底細的。
知道他是秦縣令的外甥,秦縣令姐姐的兒子,京里來的。小小年紀,卻不茍笑,滿身貴氣。也不知怎的自家的小女兒就投了他的緣,他似乎十分喜歡自家乖寶。
不管陸氏心里如何復雜,但來者是客,還是貴客,這就是蔣家的臉面,陸氏自然得敬著。
她今天被娘親和兩個伯母打扮的十分喜慶。穿一件大紅色交領上衣配同色系繡百蝶穿花的小裙子并一雙同樣的繡花小鞋。
頭上為數不多的頭發,被一分為二。用兩根細細紅頭繩,交叉纏繞著往上,綁成了兩根直溜溜的小辮,立在頭頂,就像蝸牛頭上的兩支小觸角。一舉一動間,裙擺搖搖,觸角晃晃,簡直萌得人心肝兒都在顫。
此時,蔣家的大廳里,兩張八仙桌拼成了一張大臺子,上頭鋪了厚厚的大紅色絨布。大人們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挨個往上放。
比如,她大伯母放的是小梳子、姻脂盒,想來是期望她將來做一個美麗的姑娘。
嗯,她偷偷照過鏡子,這一世自己卻實長的很好看。
二伯母放的是把小木鏟和針線包,這是希望她將來能拿得了針線,下得了廚房,做個心靈手巧的姑娘。
輪到自家娘親時,她放是本書,這是稀望她能知書識禮?
奶奶老胡氏放了個銀元寶。老太太希望寶貝孫女一輩子大富大貴不缺錢花。
嗯,這個必須有。
大哥蔣禹江放的是筆、希望妹妹有學識,能寫筆好字。二哥蔣禹河放的是他最心愛的小木劍,這是希望她將來當個女將軍,或是女俠?
這個也可以有。誰的舊時還沒個身披床單的俠女夢了!
三哥蔣禹湖算學學的好,立志要當大酒樓的掌柜,他放的是把小算盤。四哥蔣禹海放的是把小彈弓,五哥六哥蔣禹銘蔣禹山放是點心糕餅,這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個吃貨?
吃貨也不錯!而且,她本來就是個吃貨!
七哥也就是她的親哥哥蔣禹川,放了個小筆筒,這是爹爹上京前給他雕的,他寶貝的很,今天也放上來了。
輪到景衍小公子時,他從懷里掏了枚玉雕的印章放了上來,再之后其他人放的都是些干果、撥浪鼓之類的一些七零八碎的小玩意兒。
“來,乖寶,選一樣!選你自己最喜歡的!”幾個哥哥蠢蠢欲動,各種明示暗示,希望妹妹選自已放的。就連景衍小公子也用期冀的眼神看著她,就差沒明說選印章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