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拍拍胸脯保證道:“不會的。這些黃金都沒有印記。我的靈境里有異火,把它們熔煉成小黃魚或是小元寶金瓜子之類的很容易就出手了。半點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總之你還是要小心為上。”女兒太聰明太有本事了也不好,害他這個當?shù)亩紱]有用武之地,就很心塞。
次日,蔣禹清讓大院里的姑娘們,將里頭長毛的綿羊皮挑出來,剃下長毛。剃下的生羊毛,用熱水煮過洗去油脂雜質,烘干就成了熟羊毛。
之后梳理成條,再用紡紗機紡成毛線,送去染坊染色之后,就可以織衣服了。
剩余的其他羊皮等,則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皮毛行,談這批羊皮硝制的事情。這次的三萬多張加上次在沙清縣買的那批總共是四萬七千多張羊皮。
長隆皮毛行的老板高長隆,從沒有一次接過這么大的定單,笑的嘴都快合不攏了,給了蔣禹清一個十分優(yōu)惠的價格。
蔣禹清付錢也爽快,她的要求就是在保證質量的同時,盡量要快。
她想趕在過年前,盡可能的多趕制一批羊皮靴子給大營那邊送過去。也算是個小小的心意!
高長隆痛快的答應了。
與此同時,蔣禹清又找到肅州城最大的一家成衣行,鼎泰豐成衣行,跟老板說她想要訂制一批不透水的羊皮靴子。
主材料羊皮由她來提供,其余的材料由成衣行出。
鼎泰豐老板薜元嘉問她要訂制多少雙時。蔣禹清想了想道“我總共有四萬七千張羊皮,盡著這些數(shù)量做,您看能做多少。”
薜元嘉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多少?”
蔣禹清雙重復了一遍:“四萬七千張章羊皮,盡著這些做,這回夠清楚了吧!”
薜元嘉結巴道:“清、清楚了。”他頓了一頓又問:“小縣主,您做這么多靴子這是要賣到哪里去啊?”
蔣禹清道:“不賣,快過年了,我想給玉門大營的將士們盡一份心意!”
薜元嘉沉默了半晌沖她比了個大拇指:“縣主高義。小人佩服。小人同您說實話,這一張成年羊皮至少可以做兩雙靴子。你這四萬七千多張羊皮,可以做九萬多雙。”
蔣禹清道:“那我想法子再買一些,湊夠十萬雙吧!”
“可以”薜元嘉道:“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底了,到了臘月二十七八,我們也該歇業(yè)了。您這么多的數(shù)量,怕是沒有辦法在年前做完!”
蔣禹清道:“我知道,沒關系的。年前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完的年后盡快做出來。肅州的冬天長,他們年后也能用得著。”
“好!皮子大概什么時候送來?”
蔣禹清道:“大概兩天后,第一批皮子就會送來了。”
雙方又就一些細節(jié)進行了磋商,擬了合約,交了定金。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下來。
蔣禹清算了下賬,一雙保暖羊皮靴子材料加人工約合一兩三錢銀子。十萬雙就是十三萬兩銀子。難怪說養(yǎng)兵難。
光是玉門關大營的十萬大軍,每年消耗的糧晌武器藥物等,一年下來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大夏這么大的疆域,幾十萬大軍,這些消耗加起來又是多少?
難怪皇帝著急搞錢搞糧食,難怪戶部的張大人天天哭窮。
卻實難!
因為蔣禹清十萬雙靴子的超極大訂單。原本蕭索的肅州城瞬間活了過來。
無論是長隆還是鼎泰豐都貼出告示,大量捐招聘臨時工。聽到消息,人們紛紛冒著風雪趕往這兩個地方應聘,以圖謀一份工作,賺幾個錢好過年。
老人們都說,肅州城的冬天,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十二月二十八,第一批硝制好的羊皮被送到了成衣行,成衣行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加工。
臘月初五,第一批靴子三千雙被趕制出來,初十,八千雙。
臘月十二是個大晴天,一大早蔣禹清就背著她的小藥箱騎著白小十,帶著三馬車共計一萬雙尺碼不一的羊皮靴子,在她娘擔憂的眼神中只身前往玉門關大營。
蔣文淵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女兒如今的本事你還不知道么?一般的賊人遇上她,誰打劫誰還不一定呢!
況且,今年關外還算太平,韃子至今沒有犯境,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陸氏憂心道:“話雖如此,可我這心里還是忍不住牽掛......”
且說蔣禹清一路順順利利的走了三四天,在臘月十五日的上午到了玉門關大營外頭。
玉門關大營的主帥秦夷簡正同幾位副將商量事情,聽聞屬下通傳說,外頭來了個名叫蔣禹清的小姑娘求見。
秦夷簡覺得這名兒好像在哪聽過,一時想不起來,只道:“這名兒怎么這么熟悉?”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