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眼下,不能死!
可看著喬念的突然靠近,突厥可汗卻越發激動起來。
明明自己臉呼吸都難受得厲害,卻還是朝著喬念呼喝著。
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著實可怖。
喬念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強硬地上前拽過突厥可汗的手。
那突厥可汗一把就將喬念給甩開了,“你要做什么!”
喬念聽不懂他的呼喊,也知道不管怎么說什么,突厥可汗也聽不懂。
索性就拿出了袖帶中的針灸包,將自己的銀針給他看。
突厥可汗雖然不會靖國話,卻是知道這銀針乃是靖國的醫者會用的東西。
當下看向喬念的眼神也帶著幾分質詢。
喬念見他終于稍稍冷靜了下來,便再次伸出了手去。
這一次,突厥可汗并沒有再甩開。
喬念給他搭了脈,果然是氣急攻心之相。
再看他眼底帶著一絲絲黃氣,是肝火過旺的表現。
于是,便取出銀針來,給突厥可汗扎了起來。
突厥可汗一開始將信將疑,但隨著喬念的銀針落下,他的呼吸竟然真的慢慢平復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營帳外來了兩三人。
正是方才突厥可汗命人去找的那幾人。
一進營帳,那幾人便發現喬念在網突厥可汗的身上扎針,當即呼喝起來,“你做什么!”
突厥人的嗓門真大。
哪怕喬念早就已經預料到進來的人定然會質問她,她還是被那大嗓門給嚇了一跳。
以至于,手下的銀針一抖,失了分寸,刺得那突厥可汗齜牙咧嘴。
“不要打擾她!她在給我治病!”
突厥可汗沖著進來的人喚道。
隨后又小聲地沖著喬念道,“你慢慢來,不要著急。”
雖然喬念依舊聽不懂他說什么,但從語氣就能判斷,是在安撫她。
于是,她沖著突厥可汗禮貌一笑,帶著靖國女人獨有的溫柔與和善。
只讓這突厥可汗的眸子一亮。
他喜歡靖國跟棠國的女人,就是因為靖國跟棠國的女人身上有著突厥女人身上沒有的那種柔美。
此刻喬念這樣近距離地給他扎針,那股子特有的柔美就如同一道光一般,照得他整個心都亮堂堂的。
而看著突厥可汗這樣的眼神,后進來的那幾人都默契地相互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地笑了開來。
一通施針后,喬念的額上都出了薄薄的汗珠。
她一邊收針,一邊囑咐道,“你們可汗是心火肝火都太旺了,平日里盡量不要發脾氣,否則很容易怒火攻心。”
她知道突厥可汗聽不懂,所以是對著另外幾人囑咐著的。
卻不想,突厥可汗忽然抬起手,粗糙的手掌從喬念的額頭上抹過,替她擦去了汗珠。
喬念驟然怔愣住,一雙眸子驚恐地看向那突厥可汗。
卻見,突厥可汗沖著她一笑,絡腮胡下,露出兩排微黃的牙齒。
喬念驟然瞪大了雙眼,隨即便是站起了身來,匆匆去了營帳。
離了好幾步,方才站定,無比嫌棄地擦拭起自己的額頭來。
營帳內,突厥可汗大笑起來,“看,害羞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