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前,摟住了楚知熠的肩膀,抓起楚知熠的手高高揚(yáng)起,將他當(dāng)成了英雄般簇?fù)碇?
有人將倒在地上的牛抬走,準(zhǔn)備接下來的牛羊宴。
而喬念則是被帶到了突厥可汗的面前。
“如何?我們突厥的勇士是不是所向披靡?”
突厥可汗是真的將楚知熠當(dāng)成了他們突厥人,此刻正為楚知熠而感到光榮。
喬念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著方才那一幕,心口還不住地跳動著,緩了緩才道,“這個勇士,確實(shí)厲害。”
“勇士來了!”
有人歡呼,就見一行人將楚知熠簇?fù)淼搅送回士珊沟拿媲啊?
眼下楚知熠的身上跟臉上都還沾著牛血,但似乎突厥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血腥,并不覺得骯臟或者惡心。
突厥可汗更是舉起了一杯酒,遞給楚知熠,“你是我們突厥的勇士,我要獎賞你!喝!”
楚知熠接過了酒,一飲而盡。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全程都沒有看喬念一眼。
生怕自己無意識的眼神,會讓一旁的突厥人對他們都起了疑心。
被切割好的牛肉一盤接著一盤地被端了上來。
眾人在篝火前,烤肉,喝酒,席間說說笑笑,喝得盡興,還會有人站起來開始跳舞。
場面熱鬧又歡喜。
許是因著‘穆家人’這個頭銜,這群突厥人倒也不逼著喬念喝酒。
但不喝酒,對于突厥人而又沒意思,是以,沒多一會兒就沒有人管喬念了。
就連帶著喬念來的那個突厥人都只顧著跟突厥可汗還有楚知熠喝酒。
好似在場,就只有喬念一個人在靜靜地觀察著一切。
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九哥跟十哥親手捧來了一壇又一壇的烈酒,從突厥可汗這兒開始分發(fā)了下去。
也能看到二哥趁著眾人不注意,往馬棚的方向而去。
四哥跟十一哥也裝作找人喝酒的模樣,漸漸往突厥可汗這邊靠近。
喬念知道,自己若繼續(xù)留下,恐怕會成為累贅。
于是,她站起了身來。
誰曾想一直看似已經(jīng)不在意她了的那個突厥人卻猛然回頭,警覺地問她,“你要做什么?”
楚知熠眸色一暗,連著四哥跟十一哥也警覺了起來。
卻只聽著喬念嬌呼著,“我要去上茅房!你該不會也要跟著吧?”
聞,那突厥人的臉色一沉,“你知道茅房在哪里嗎?”
喬念的臉?biāo)查g一紅。
她想著,這突厥人該不會真的要帶她去茅房吧?
卻不想,下一瞬,突厥人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直接找個沙子堆,挖個坑就是!不過,你可要小心點(diǎn),不要挖到別人之前拉過的地方了!哈哈哈哈!”
這番話一出,四周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唯有喬念的臉色越發(fā)紅,恨恨瞪了那突厥人一眼,便是轉(zhuǎn)身離去。
突厥可汗也在笑,卻也有些不滿,“這些女人不比我們突厥的女人,你說話不要這樣粗魯!”
那突厥人冷哼了一聲,“反正早晚也是可汗你的人,有什么好嬌氣的!”
聞,突厥可汗大笑開來,連聲說著,“對對對。”
而一旁,楚知熠的臉色早已鐵青。
許是察覺到了楚知熠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那突厥人不由得瞇了瞇眼,看向楚知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