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蹩腳的靖國話,只可能是那位突厥公主。
老二皺了皺眉,不理解這個時候,那突厥公主來湊什么熱鬧。
但還是開了口,“讓她進(jìn)來。”
外頭放了行,哥舒云便沖了進(jìn)來,“念念呢?找到念念了嗎?”
她一臉焦急。
以至于,平日見人時都要戴著的面巾都忘了戴,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二人的面前。
老二愣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突厥的女人都很漂亮,但如哥舒云這樣好看的,卻不多見。
身旁,卻是想起了楚知熠冷漠的聲音,“找到了自會告訴你,出去!”
竟是半點兒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哥舒云一愣,一下就紅了眼眶,“你跟念念說得不一樣!你一點都不好!”
說罷,哥舒云便是委屈得跑出去了。
老二張了張嘴,也是實在覺得無奈,嘆息了一聲,這才看向楚知熠,“人公主也是擔(dān)心念念,你何必如此?”
楚知熠冷著臉,沒應(yīng)聲。
他也不想的。
饒是被和親之事煩得頭疼,他也知道哥舒云是迫不得已,是以這段時日,哥舒云那邊的吃穿用度也是軍中頂好的,他不曾怠慢過這位孤身一人而來的突厥公主。
只是眼下,他實在是擔(dān)心喬念,以至于不愿再分出半點兒耐心來,應(yīng)付別的事。
看著楚知熠陰冷的面孔。
老二卻是笑了笑,“當(dāng)年你跟荊巖被敵軍圍困的時候,可有這樣心煩意亂過?”
楚知熠不知老二為何忽然提起了荊巖。
但當(dāng)年,他與荊巖被圍困時,他是冷靜且清醒的。
甚至,他還能抽出空來,安撫荊巖的情緒。
莫說是當(dāng)年被圍困,這么多年來,在生死之類的大問題上,他永遠(yuǎn)都是虎衛(wèi)中最冷靜的一個。
也正是因為他超出常人的冷靜,當(dāng)年五王之亂,他才可以毫不留情地殺了自己的五個兄長。
他從未這樣沖動過。
方才,竟然還想都沒想便要備馬去往吉祥鎮(zhèn),若非老二阻止,只怕是真的要打草驚蛇了。
深吸了一口氣,楚知熠沉聲開口,“念念不一樣,她是女子,更容易遇到危險。”
“那當(dāng)年,你們河灣村那個鬧著非要嫁給你的小丫頭誤入深山,差點被野豬捅死時,你也這樣焦急嗎?”
楚知熠不悅地看了老二一眼,“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不都是女子?”
“你!”
“我只是想讓大哥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思!”老二打斷了楚知熠的話,“念念在你心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你當(dāng)真只是將她當(dāng)做妹妹這么簡單?大哥,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若是錯過了念念,是要后悔一輩子的!”
老二的話,令得楚知熠的心口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卻只聽著老二道,“承認(rèn)吧楚知熠,念念已經(jīng)成了你的軟肋,你會為她沖動,為她失了分寸,她在你心里,也早已不是個義妹如此簡單。”
楚知熠不由得微微握緊了拳頭。
聲音低沉,卻也微微顫抖著,“我承認(rèn)又能如何?眼下不是說這是的時候!”
聞,老二卻是笑出了聲來,“承認(rèn)就好,承認(rèn)就好!”
說話間,他大步往不遠(yuǎn)處的衣架子走去,將那掛滿了衣物的衣架子挪開,露出了那個被捆著手腳,捂著嘴的嬌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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