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賀知州拉著我往外走。
顧青青可憐又不甘的吼叫從房間里傳來,聲音很是瘆人。
我心里亦是隱隱有些不安,總感覺這顧青青像個瘋子一樣,怕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心事重重地從別墅里出來。
我看向賀知州,發現他也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緊抿著唇不說話。
他默默發動車子,車子很快便開出了院子。
我輕嘆了口氣,沖他問:“還在因為顧青青的事情而心里難受?”
“沒有。”賀知州淡淡地說。
想到顧青青剛剛那副失控的模樣,我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地問:“她不是得了重病么?你剛剛跟她說了那些話,會不會刺激她......”
“沒什么,一直以來,我都跟她說得很清楚。
而且,不趁早讓她接受現實,只會讓她越陷越深。
所以,說清楚了比較好。”
“她的病......真的有那么嚴重么?”
“嗯。”賀知州目視著前方,語氣淡淡的,“她母親就是死于心臟病,這個病是遺傳。”
“那顧易......”
我正想問問顧易會不會也遺傳了這個心臟病,話還沒問出口,賀知州忽然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頭微微一跳,慌忙解釋:“你別誤會,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就想問問他有沒有遺傳這個病。”
賀知州輕輕地扯了下唇角。
半晌,他淡聲說:“放心,他沒有遺傳到這個病。”
“那這個病,真的治不好么?”
“難說,除非......找到適合她的心臟,做心臟移植。”
我抿唇,不再多問。
這么看來,顧青青那病也確實相當于治不好了。
畢竟做心臟移植本來就有很大的風險,更別說合適的心臟源更是難求。
那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