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純鈞從來都沒有從主子身上看出過什么幸災樂禍,或者是類似幸災樂禍的情緒。
但是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雖然主子的聲音語氣和表情里都沒有這種感覺,但是話語的內容……不就是在幸災樂禍嗎?
純鈞有些無奈,問道,“主子,九姑娘不會有事吧?”
“不會。”封炎道,“我有數,多半就是吃點苦頭罷了。”
封炎說著,解開衣袍隨意往椅子上一搭,只著里頭月白色的里衣,朝著里間走去準備休息。
“沒什么事情就退下吧。”封炎說道。
純鈞想了想,還是說了句,“主子,今日若是家的人再來求見的話……”
封炎聞,眉心擰了擰,“不見。他們來還能有什么事情?”
純鈞撓了撓頭,“大抵依舊是為了與卓九姑娘比試的事情吧,那九姑娘這次輕而易舉就考了煉藥師,家大概是擔心當眾出丑。”
“他們怕當眾出丑,就該管束族中的人別太狂妄,別把事情做得太絕,現在踢到鐵板了。跑來找我有什么用?”封炎道。
純鈞點點頭,“屬下知道是這么個道理,可……”
封炎見他欲又止的樣子,瞳眸微瞇,朝純鈞掃了一眼,“有話就直說。”
純鈞道,“主子,可長老團那邊可能不會這么想,在他們看來,卓九姑娘只不過是個讓封家蒙羞的不識好歹的女子,而家卻是已經依附封家已久,說是世交也不為過,為了一個讓封家蒙羞的人,不顧及世交的顏面,有些說不過去。”
封炎聞輕笑了一聲,笑聲聽起來,很冷,“世交?封家老一輩的,都死得差不多了,他們與誰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