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聽著父親這些話,剛才一直沒有做聲。
事實上,明明不是自己定的賭局,但是他卻在和卓施然比輸了之后,受到了家族的不少冷待。
就連原本應有的一些丹藥資源,也都不給他了。
此刻,他聽到父親這話。
祈低聲說道,“封炎說過,這些所謂世家,都是根子里爛透了的朽木,卻還指望著有朝一日能夠再有綠樹成蔭的輝煌。不會有了。”
“除非刺穿這些腐朽,除非有闊刀利斧來砍掉這些腐朽,就像剜掉傷口的爛肉一樣。但誰來做這樣的闊刀利斧?已經近百年沒有過了……”
“這些爛到根子里的世家,沒有光。”祈將當初封炎對他說過的那些話,對父親又說了一遍。
“是啊,那時候我剛聽到你提起他這么說的時候,還覺得他瘋了……”蓁感嘆道,“畢竟他作為封家世子,享受著最好的資源重視和培養,還說這樣的話簡直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想起來……他早就已經看透了。”
祈點點頭,輕嘆了一口氣,“父親,可我們要是離開家族了,去哪。”
祈其實心里知道,自己沒有卓九那樣的勇氣。
那個女子,做了所有旁人不敢做的事情。
大家都在抨擊她,指責她另類,指責她特立獨行的同時。
有時候,或許只不過是因為……她做了大家都不敢做的事情,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超出了眾人的認知,便被認定是錯的了。
就像是一堆被打磨得圓潤的栓子里,忽然出現了一個有棱有角的方頭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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