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出車廂。
舉目四望。
很快就鎖定了正在盤膝修煉的江凡:
“你修成了煉御劍術(shù)?”
江凡睜開眼眸。
眼里閃過一抹驚訝,這套劍法,真是御劍術(shù)!
那眼前的老者,就是昨晚那位以御劍術(shù),隔空擊殺銀翼雷鳥的絕世強(qiáng)者?
難怪覺得他眼熟呢。
自己可是拔光了銀翼雷鳥鳥毛,還拿走了最貴重的妖丹。
如今,他又送自己引以為傲的御劍術(shù)。
若是認(rèn)出他,那畫面會很美好吧?
江凡只是想想就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正思索著該如何敷衍剛才哀霜出鞘的動靜。
徐清揚卻猛地意識到什么,道:“我也是急糊涂了。”
“居然懷疑你。”
“你才拿到劍譜才一個時辰。”
即便是他,當(dāng)年修成御劍術(shù),也足足花了十個年頭。
何況,此劍術(shù),沒有足夠的劍道天賦,縱然花費百年光陰也未必能成。
一個時辰,除非他是天上神仙,才有可能領(lǐng)悟。
他跳到車頂。
環(huán)視四周,提氣喝道:“是何方道友在此修煉御劍術(shù)?”
“還請出面,與老夫探討探討!”
凌靜湖也趕過來,掃視著四方。
掠過江凡時,微微停頓一下,就一掃而過。
她也絲毫不覺得,此人會是江凡。
江凡摸了摸鼻子。
一聲不吭。
任由兩位當(dāng)世強(qiáng)者尋遍四周也無蹤跡時,才打斷道:
“徐前輩,此人是敵是友都不知道。”
“何必執(zhí)著于請他現(xiàn)身?”
徐清揚眉毛一揚。
他傳授過御劍術(shù)的人,都是人品過關(guān)之輩。
可很難保證,御劍術(shù)會否從他們手中泄露到奸邪之人手中。
江凡的提醒,讓他心中微凜。
他太激動于有人修成了他的御劍術(shù),竟忽略了自己乃是受傷狀態(tài)。
“立刻走!”他凜然道。
江凡偷笑中,眾人再度上路。
他繼續(xù)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后面,默默修煉這部傳說中的御劍術(shù)。
這次他學(xué)乖了。
只是修煉,不敢再隨意御劍。
以免又被那位老者發(fā)現(xiàn)。
半日后。
他嫻熟無比的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靈力,在體內(nèi)游走。
若有人能夠透視,會發(fā)現(xiàn),他此刻體內(nèi)的靈力走向,像極了一把出鞘的劍。
赫然是劍心大成的征兆。
劍隨心動。
心之所向,劍之所指。
此刻若有劍在手,他只需心念一動,長劍便可隔空斬敵。
江凡臉上寫滿了興奮。
手癢難耐的看著膝蓋上的哀霜劍,迫切想當(dāng)場演示一番。
奈何那位老者就在前面的車廂里。
他一動,對方立刻會察覺。
嘶——
驀然間。
前方的馬車戛然而止,馬兒揚起蹄子,發(fā)出了驚恐的嘶鳴聲。
車廂里眾人紛紛跳出來,驚疑不定的望向前方。
只見。
數(shù)匹馬的尸體,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官道上。
它們肢體殘破。
內(nèi)臟灑落一地。
像是被某種恐怖的生靈活活撕碎一般。
更讓他們瞳孔一縮的是,隱約間,還能看見一些人類的殘肢。
江凡趕過來一瞧。
凜然無比,情不自禁握住了哀霜劍,沉聲道:“是正雷宗的弟子!”
那些殘肢上的衣服碎片,隱約可以辨認(rèn)出來。
正是不久前,他們遭遇過的正雷宗弟子服飾。
凌靜湖吃了一驚:“他們遇上什么了?”
“連弟子都慘遭不測!”
金云裂的實力,她可是很清楚。
在九宗的大長老里,是絕對前三的存在。
一身雷霆之力,堪稱同境無敵。
可他居然護(hù)不住弟子。
此時。
江凡余光瞥見官道旁的雜草里,有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