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烏汗來到了薛長江的書房。
他臉上帶著蒼白,眼神有些暗淡,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虛弱之感。
與之前的威猛之形,大相徑庭。
看到房烏汗這個樣子,薛長江臉色一沉。
“房先生,你的傷勢如何了?”
房烏汗沉聲道:
“已經服用了靈藥,恢復了三四成了,若要全部恢復,至少還需要半個月。”
薛長江臉色陰沉。
“那小子當真這么厲害,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面對薛長江的疑惑,房烏汗沉默了。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他是怎么敗的?
周宇的金鼎功防御如何,經過之前的交手,他已經了然于胸了。
他最后那一拳轟在周宇的胸口,按照他的估計,這一拳,足以被周宇擊成重傷,甚至是斷絕他的心脈。
然而,結果卻如同轟在了金鐵之上,沒有對周宇造成分毫的傷害,反而讓周宇趁機把他重傷。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周宇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
房烏汗搖頭道。
薛長江眼睛一瞇。
“房先生也曾是一方豪杰,如今被一個毛頭小子打敗,就這么認慫了?”
房烏汗眉頭一皺。
“薛董,你不必故意激我,有話直說,需要我做什么?”
薛長江見計謀被識破,他臉色不變,說道。
“房先生,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對付一個人。”
房烏汗直接搖頭道:
“如果說你讓我去對付周宇,那不用了。”
“我現在重傷未愈,不是他的對手。”
房烏汗此人,并非像其他武者那樣自視甚高,他是一個很務實的人,面子什么的,他從來不看重。
一方面,這是漠北人普遍的特性。
另一方面,房烏汗身上肩負著漠北王族的希望,他不愿死在這里,特別是為了薛長江這種人去死,那就更不值得了。
但是,薛長江臉色就有些不高興了。
“房先生,這些年來,我一直以上賓之禮待你,每年給你巨量的資金支持,供養著你的家族,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么?”
房烏汗冷聲道:
“薛董,話不是這么說的。”
“這些年,我家族掌握的幾處漠北礦產,開采的資源不都送到你這來了么?”
“你收購的價格,比正常市價要低兩成,我不也沒有說什么嗎?”
“若非我漠北礦產的支持,你光大化工也沒有今日之輝煌吧?”
聽到此話,薛長江眼角微微一抽,隨后,他忽然露出了笑容。
他上前一步,來到房烏汗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