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進了雅間,隨青很殷勤地給她安排了座位坐下。“你坐云致旁邊。”
沈玉錚坐下道:“多謝。”
隋青見她不是忸怩的性子,正要跟她說話,轉頭見溫云致也走過來了。
“云致你剛才還說你的這個……怎么稱呼?”隋青又看向沈玉錚。
沈玉錚:“我叫沈玉錚。”
“沈娘子。”隋青稱呼一聲,忽然驚訝地挑起眉,“姓“沈”?”
他訝異地看向溫云致,卻發現溫云致通樣擰著眉看著沈玉錚。
沈玉錚反問:“不能姓“沈”?”
她知道溫云致在看她,在此之前她從來沒說過自已姓什么,一個丫鬟也是不需要姓氏的。
但她姓“沈”這件事不需要向任何人隱瞞。
隋青回過神道:“沒有沒有,只是……”
他看著溫云致,溫云致要娶的正妻不就是沈家大小姐,怎么現在這個妾室也是姓“沈”。
但他縱然疑惑,也沒想過沈玉錚會和沈國公府有什么關系。
他很快就將這件事岔過去了,因為武昌王進來了,見到沈玉錚坐在溫云致身旁,也想起最近京城的流了。
“原來是云致的人,好呀,那我這賬就找云致你算了。”
武昌王是長輩,他本身性子不拘小節,吃喝玩樂都無比精通,倒是跟幾個小輩關系不錯。
聽他這么說,溫云致偏過頭來問:“怎么回事?”
沈玉錚便將之前在店鋪中,她坑了武昌王一事說了出來。說完她站起來沖武昌王彎腰行禮:“王爺息怒,那日是我不對,我給王爺賠罪。”
沈玉錚說完,溫云致也站了起來,通樣朝段逍作了一揖,正要開口,段逍擺了擺手。
“算了,誰讓都是自家人呢。”
段逍以前是太后溫迎身邊的人,他通樣把溫閣老當弟弟看,算起來溫云致也是他半個侄子。就算沒有這層關系,他也不至于為這點小事計較。
“王爺,王爺之前我跟您說的事……”一直在屋里沒開口的中年男子,這會兒忽然插了進來,望望武昌王,又望望溫云致。
沈玉錚便低下頭吃心來了,剛才硯光端進來一盤點心,特意放在她跟前。她嘗了一塊覺的很好吃,便低頭一心吃了起來。
耳邊聽著屋里幾個人聊天,才知曉原來是中年男子的妻族被關進了大理寺,正在溫云致手下受審。
他這才托了武昌王的面子,求到溫云致跟前。
沈玉錚見溫云致不管男子怎么求情,都只是淡淡應兩聲,便知道溫云致不可能手下留情。
他甚至沒怎么在意聽,反而在沈玉錚吃完一盤點心時,又讓人上了一盤。
沈玉錚吃飽了,這一盆動了一塊便停下了。溫云致見她沒動作,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眉。
沈玉錚沒事可讓了,便撐著下巴聽幾個人說話,心里卻在想著她鋪子開業的事,這時雅間的門被從外推開了。
一個長相清冷的白衣女子走了進來,她端著一壺茶,姿態柔美,婉約可人。她走到溫云致旁邊半蹲下,將茶壺放到桌上,又抬手倒了一杯茶,遞給溫云致。
“溫大人,這是堂里新進的茶,請大人嘗嘗看。”
她抬起手,袖子便垂落下來,露出半截白如霜雪的皓腕。
從她進來,屋里說話的人都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個女子竟與沈玉錚有兩分相像。隋青和齊石桉對視一眼,又看向溫云致。
溫云致沒動,薄薄的眼皮半闔著,面無表情地看向女子手中的熱茶。
溫云致不接,女子便一直舉著。
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明白,接下這杯茶便是接下這個人了。
倒是許久沒人往溫云致身邊送女人了,大概是聽聞了最近京中的傳。
沈玉錚也瞧著,溫云致既然來夢軒堂尋歡作樂,收個女子回去也不意外,也許很快她就可以離開了。
但她忽然想起上次秋荷爬床的事,她明明知曉卻沒有去管,最后被發瘋的溫云致折辱了一晚上。
想到這里她打了一個寒顫,忽然從女子手中接過了這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