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錚抿住了唇,深吸一口氣,一不發地坐了回來。
沈澤凌陰冷地盯了沈玉錚一眼后,忽然問道:“長公主,太后回京是住在宮中嗎?我母親還說要帶我們兄妹進宮去拜見太后。”
“母后不住宮里。”端華道,“不過下個月是我皇兄生辰,她應該會回宮。”
“前兩日父親還見過太后。”沈澤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溫云致,“太后好不容易回京一趟,按說我們不該去打擾她。不過事關我國公府的臉面,我妹妹一生的幸福,就算太后怪罪,我國公府也會請求太后主持公道。”
溫云致冷冷地看過去
,沈澤凌通樣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眼里的威脅不而喻。
感受到了氣氛僵持,沈煙蘭扯了扯沈澤凌的衣袖:“二哥。”
沈澤凌冷笑一聲:“煙蘭你之前不就說想散散心,今日正好,讓你的未婚夫溫大人陪你走走。”
沈煙蘭聽了這話,立馬看向溫云致,她既心動,又怕溫云致拒絕。
“溫大人不會拒絕吧?”沈澤凌死死盯著溫云致,似乎溫云致要是敢拒絕,他現在就去找太后評理。
溫云致皺了下眉,神色更冷淡了。他起身偏頭對沈玉錚吩咐:“在這里待著,哪也別去,紅舒看好你的主子。”
“是。”紅舒立馬應下。
溫云致這才看向沈煙蘭:“沈姑娘請。”
沈煙蘭心花怒放,按捺著欣喜站起來走到溫云致身旁。從訂婚之后,他們還沒私下接觸過。
溫云致總是冷冷淡淡的,渾身氣質也冰冰冷冷。
若不是喜歡,那日聽雨軒她也不敢脫下衣服,躺在他身旁。
好不容易這個如雪山之巔的男人是她的了,中途卻冒出來一個沈玉錚,差點將他搶走。
可那又如何,妾便只能是妾,只要她抓穩正妻的位置,有國公府給她撐腰,沈玉錚永遠都踩不到她頭上。
溫云致和沈煙蘭兩人朝湖邊走去,從遠處看男子高大清俊,女子窈窕溫婉,似乎天造地設的一對。
沈玉錚心情糟糕,卻不是因此,而是溫云致臨走前吩咐的話,讓她乖乖坐在這里等他回來。
他和沈煙蘭郎情妾意地去游玩了,卻不讓她離開。
沈煙蘭離開了,沈澤凌便不用一心照顧自已妹妹,而是看向了溫云柔:“二小姐,不若我教你騎馬?”
“這不太好吧……”溫云柔朝旁邊看看,何家三少爺不知道說了什么,惹的長公主笑了出來。而沈玉錚只沉著臉看著湖面,似乎根本沒人注意她。
溫云柔對上沈澤凌晶亮又深邃的眼眸,一下子紅了臉。“好。”
很快涼亭里只剩下沈玉錚和長公主幾人了,長公主吃著剝好的葡萄,目光看向沈玉錚,正大光明地打量。
能讓溫云致對她保持這么大的興趣,甚至不惜毀了自已的名聲,沈玉錚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
雖然對于名聲溫云致一向不怎么在意,但在此之前,他還是愿意保持一個虛假美好的名聲,不讓人發現他冷漠無情的本質。
長公主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已之所以在公主府公然養著面首,不就是因為面首長得頂好,又格外討她歡心。
長公主道:“我母后那日想見你,不過表哥攔著沒讓。”
沈玉錚望過來,長公主聳了聳肩:“不過表哥攔著也沒用,他和沈家大小姐既定了親事,就不該再納妾室。國公府有戰功有忠骨,國公爺當年為了護我父皇,還被韃靼在后背上砍了一刀。如今沈家大公子還在北疆守軍,這樣一個記門忠骨的家族,不管是我父皇還是我母后,都不會準許有人欺辱,表哥也不行。”
沈玉錚聽了這話來了精神,長公主跟她說這話只會是為了傳達太后的意思。既然話都要由由長公主帶到了,想必太后對她的存在一定非常生氣。
既是如此,太后一定有辦法讓她離開。太后出手,溫云致能反抗嗎?
不能。
沈玉錚心中燃起了希望,一臉熱切地看著長公主。
長公主被她看的莫名,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會以為我是替我母后傳話的吧?”
“不是嗎?”
就是不知道古代有沒有甩她大把銀子,讓她離開溫云致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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